“嗯？”

白封抬起头，凝视着苍穹，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大恐怖正在降临。

想来就是系统所说的世界意识，也就是天道。

下一秒，某种力量就将白封从躯体内拽出来，他以魂体的姿态漂浮在空中。

这时，他看到天空中裂开一道缝隙，随着缝隙扩大，火红色的眼睛出现，那深邃如黑洞的瞳孔死死盯着自己。

而那只巨眼其他人似乎看不见，只有他能看见。

「算了，不好跑……宿主，我去交涉一下」

目前的状况，系统就是想摸鱼都摸不了，只能亲自去谈话了。

片刻后，系统回来了，但是也带回不好的消息。

「不行，这家伙根本说不通，还说只要我们进入‘白封’的身体，就会直接镇杀」

镇杀可就不是之前‘死神来了’那么简单了。

而是世界意识直接动手，将目标抹除。

‘既然这样，那就不进去了。’白封依旧是冷漠态度，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心里波动，此刻的他体内也在运行着「太上忘情录」功法。

在斩出善恶两尸后，原本的任何顾虑，仿佛都荡然无存，人性？无所谓，不过是些没用的玩意罢了。

这时，恶尸与善尸同时消散，而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都有股奇特力量在消失，看来是世界意识出手了。

当两者回归本我，白封的眼眸中也仿佛也多出些东西，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

“卧槽！斩三尸副作用这么大的嘛？！刚才我都感觉四大皆空了！”回想起刚才自己那无欲无求，以万物为刍狗的状态，他就非常不好。

他本来以为是面对一切都是无情，但经历过才知道，那是全然不同的状态。

是看待万物都一样的态度，你作恶？无所谓，你行善？也无所谓。

你屠戮苍生也好，你拯救天下也好，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