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初七和十五扛着只剩一口气的老虎回来了,衣裳还坏了几个口子,所幸,人没怎么受伤。
胡兴慌乱中的那一刀还是划伤了老虎的胸口,初七顺着血迹,追踪到了老虎的位置,两个人绕路到前面去埋伏,等着老虎自投罗网。
明宣礼看着“千疮百孔”的老虎,有几分嫌弃。胸前一条口子,肚子上划了两个口子,眼睛也瞎了一只,可惜了这一身的虎皮了。
初七这才有心思问出自己得疑问——为什么放跑了野猪。
“他们慌里慌张的往前跑,肯定是被追的。能追它们的不是老虎就是狼群,再不就是大黑熊。不管是哪一个,收拾野猪的时候遇上,咱们都费劲。”
胡兴看了看初七,心中闪过一丝怜悯,这孩子脑子怕是不咋够用吧。
扛着老虎下山,接上一无所获的木材小队。吃吃喝喝玩玩了一整天的老皇帝,一看见老虎,眼睛都直了,二话不说,就让初七十五扛自己小院儿里去。
明宣礼不干,父子俩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老皇帝还是出了的一千两银子,这才拿下。到山下,明宣礼拿到钱,转身就分了胡兴一半。
“压惊。”
胡兴也不客气,揣兜里就走。老皇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银子被人瓜分了。这只老虎最终是做什么用了,谁也不知道。
天气渐冷,冬日的小麦,最近刚刚种完,胡兴从田里转了一圈回来,家里就剩下睡回笼觉的张莲和小五。
家里人都忙活起来了,整日里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不在。以前还摆个小吃摊,现在他就只能守着那百十亩地转悠。不是不知足,就是觉得好像还能发挥点儿余热。
尤其是进入冬日之后,地里头几乎没啥事要做,但别人还是会忙得团团转,他总觉得自己不被需要,挺没用的。
他无精打采的坐在院子里,稀稀拉拉还挂在树上的叶子,久久不能回神。
“大哥,你今儿忙不?”
“咋了?”
“你帮我把之前种菜的木箱子找出来呗,今年咱们早点儿种上,四哥昨天说都没啥菜好卖,光剩下……肉~~~了”
胡兴莫名激动起来,提溜起小五就甩了甩,小五没说完的话,跟着节奏颤了颤。被放下来,还不敢动,屏气凝神的看着大哥,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说得不对劲,戳到了大哥的麻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