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卿掩下眸中神色:“如此便好。”
正如王管事所说,院子挺大也挺清幽,和之前沈晏卿住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没等多待一会儿,院中便冲进来一个人。
在沈府,也就只有沈昌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敢做出这种事儿。
他见院中没人,直接冲到了屋中,抬眼便见正坐在窗边温书的沈晏卿。
沈晏卿今日穿着一席月白色的袍子,因解了毒又养了几日,身上多少有了点肉,虽依旧瘦,但整个人却越发像清竹一般,透着一股温润的韧劲儿。
这会儿坐在窗边,垂眸看书的样子倒真有些“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沈昌鸿看得心烦,一扬下巴,不屑道:“惺惺作态!不过考了一个秀才,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得父亲的喜爱?不过是个病秧子!”
墨竹本来站在沈晏卿身后磨墨,听到这里又翻了一个白眼。
虞真统计了一下,这一路走进来,墨竹都翻了好几个白眼了,是以前两个月的总和,再翻下去她都要觉得墨竹眼睛得翻上天了。
“是是是,我们公子不过是考了个秀才,但有些人可怜秀才功名都没有呢。”
墨竹不耐烦的说。
“你这个奴才,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若说沈昌鸿对沈晏卿多少还有点忌惮,但对墨竹这种奴才就半点没有顾忌了,“来人,给我把这个狗娘养的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他话刚说完,门外便冲进来几个奴仆,摩拳擦掌的往墨竹跟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