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看见这两个字,就是一激灵。
字儿越少,事儿越大!
高总过往即使召唤他过去,也很少有用这种方式。
有好货!而且是了不得的好货!
老何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事情,召集了两名骨干,迅速登上了最近的一列火车。
什么?怕没票?这种时候,就少不得要动用一点特殊规定了。
就算是坐在煤车顶上、闷罐车里,也要第一时间赶过去。
当然,实际上没有那么点儿背,他们三人挤在列车一头那个列车员休息室,心里反而有点后悔,还特么不如坐煤车顶上呢,又不是没坐过。
不是列车员休息室不好,实际上这已经是最好的条件了,而是他们在这里什么都不敢讨论,这东西的隔音也就一般,除了天气吃饭上厕所之类,其他工作上的事情都不能说。
这可把他们憋坏了,尤其是老何,高总这是叫我们过去干啥呢?说也不能说,猜也不能猜,太难受了。
等老何“况且、况且”的摇到京城,已经是两三天后的中午了,京城到九原的铁路还算不错,1923年就通了,全长800多公里,看起来没多远,不过这时候的火车速度,不说了。
老何带着人,风风火火的找到了高振东。
“高总,又有什么好消息?”铁定是好消息,老何很笃定。
高振东却是笑眯眯的,一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的样子。
“不急不急,先吃饭,去招待所休息休息。”
老何顿时急得抓耳挠腮,高总,可不兴这么断章啊。
也不是高振东要拿老何逗闷子,主要是热像仪白天也能看,而且白天的热像仪同样意义重大,但是第一次的观摩,肯定没有晚上来得震撼。
而且这一次,他召集来的人,可不止草原拖拉机厂一家。
老何只好强压下心里的好奇,带着人吃了点儿东西,去三轧厂招待所休息,这几天的确也是没休息好。
三轧厂招待所的同志一看他们的介绍信和工作证,麻溜的办好了手续,把钥匙递给他们。
“顶楼,403。”
跟着老何来的一位同志皱了皱眉,笑道:“同志,能不能给我们换一间一楼的,坐了好久火车有点累,不想爬楼了。”
招待所的同志笑道:“同志,这可不行,厂里保卫处有规定,到三分厂的同志,原则上都只能住那一层。”
老何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向招待所的同志道了谢,带着人上去了,路过4楼楼道口的时候,还和里面的同志打了个招呼,又检查了一遍证件。
晚上八点,天已黑尽,老何吃了东西,带着人来到了三分厂,有同志带他们进去。
到了一间试验室,试验室和平时见到的都不太一样,有一扇窗子是大开着的,窗边有一台设备。
老何扫了一眼试验室里的人,不算多,但是都不简单,其他同志他不怎么认识,但是有一位他是认识的,防工委的头儿!
连他都来了,那这阵仗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