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三公子现在在议事厅等您。”
老头儿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快趴在案板上的阮玉薇,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银元宝递给小厮。
“你送那姑娘去医馆瞧瞧。”
那小厮往里面看了一眼,接过银子揣进怀里,“是,小的先送您过去。”
老头儿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你送那姑娘去医馆吧。”
阮玉薇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案板上。
刚刚她从济仁堂出来的时候,那个小程大夫是怎么说的?
——你治病吗?
肯定是那黑心肝的庸医故意给她下药了,想让她去花钱治病!
三十金不收,其实也是套!
阮玉薇现在只觉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快撑不住了。
她似乎外面的厅堂有人在说话,她想呼救,却连呼吸都使不上劲儿了。
突然,腹部那阵绞痛又莫名地消失了。
阮玉薇满头大汗地才慢慢抬起头来,脸上血色尽失,好似大病一场的样子。
小厮目送主子进了大理寺后,再一回头,就看到店主已经站起来了,脸色虽然看着白,但好像已经没事儿了。
想着主子的吩咐,他还是扬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馆?”
阮玉薇有些怔怔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小厮看了下她的样子,还是再问了一遍,“要我送去医馆吗?”
阮玉薇的气儿现在已经顺了,她抹一把额上的汗,“不用了,谢谢。”
他暗自拍了拍怀里老爷给的银子,这少说也有十两,他已经问了两次,是她自己不去,这钱就便宜他了,等会儿他又可以再去玩两把。
阮玉薇揉了揉疼得有些发酸的腹部,缓缓在长凳上坐下。
她不是第一次腹痛了,这是第三次,莫名腹痛,莫名消失。
从前,从前她从未这样过。
第一次,是进京前,她去了相国寺,在大佛殿跪拜的时候,突然腹痛,她以为是葵水的时候,直接疼到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在相国寺的厢房里。
第二次,是进京后,她在朱雀街寻找铺子的时候,又是突然腹痛,是小福将她扶到了阴凉处。
她以为她是中暑,还让小福帮她买了些药。
第三次,就是现在,又是莫名的腹痛,没有缘由,也没有征兆,来得猛,也去得急。
阮玉薇的面色又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