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小福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花爷爷、他、他晕过去了!”
阮玉薇的心口一紧,“送医馆了吗。”
“树哥已经背爷爷去医馆了。”说着小福一下就跪了下来,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姐姐,小福不贪图钱财,可是花爷爷……”
阮玉薇弯腰将灶膛的风门闭紧,抓着陆让送过来的钱袋子转身就从厨房钻了出来,她一手就将他拉了起来,“悬赏金已经取来了!走,去医馆。”
阮玉薇带着小福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医馆的伙计把背着花爷爷的宝树推倒。
“走走走,这里可不是善堂,抓药看病是要银子的!”
“你干什么!”小福就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一头就顶着伙计的肚子,把那伙计撞了个四脚朝天。
阮玉薇赶紧冲上去和和宝树把已经昏迷的花爷爷搀扶起来。
看着花爷爷发灰的面容,阮玉薇当机立断,“小树,快!送济仁堂!”
济仁堂是京城最大的医馆,医学渊源流传,从前朝开始,每一代都有进宫的太医。
同样的济仁堂的诊金也高,平头百姓鲜少有能在济仁堂看得起病的,只有在济仁堂每月义诊的时候才会去人山人海的排长队。
小福知道现在还不是和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伙计计较的时候,他一边朝树哥追去,一边还不忘朝那伙计龇牙咧嘴。
“你给小爷等着!”
那伙计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晦气地连呸呸了两声,“还济仁堂,我呸!就是赤脚大夫你们都没钱看!”
阮玉薇半扶着花爷爷,朝着济仁堂的方向狂奔。
她不知道花爷爷的故事,只知道花爷爷捡了很多弃婴,都是他养大的。
很多长大的孩子都出门谋生去了,花爷爷其实每个月都能收到大孩子寄回来的钱银。
但是这些钱又都被他养了更多的孩子。
小福就是花爷爷养的其中一个,他是这些孩子中最皮的,花爷爷没少头疼。
济仁堂的位置在玄武街,那边更多的是达官贵人的官邸。
宝树气喘吁吁地把花爷爷背到济仁堂时,门口的伙计手疾眼快地伸手拦住了他。
“诶诶诶,今儿可不是义诊!”
阮玉薇喘着气立刻上前,“有钱!带钱了!”
伙计看着她穿得还算端正,便将信将疑地放人进来了。
济仁堂很大,一栋三层的小楼都是济仁堂的。
一楼摆着十几个药柜,七八个抓药的伙计在药柜之间拿着单子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