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进一开始被梁川的话气半死,在兴化自他上任以来,梁川也是蝎子拉屎毒一份在他的公堂上让他颜面扫地的!
还好让郑屠把人都给遣走了,不然天晓得以后老百姓要怎么看待他!
果然是块硬骨头!
两人争执了几句,郑屠过来打圆场,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不过瑞进脸上无光,加上昨天喝了不少酒,现在脑子里又全是女人,做事已经有些不能用常理来思考,不考虑梁川有什么背景,却在考虑要怎么整一整梁川!
此处不是汴京,更没有相公大臣为他撑腰,在兴化这方圆百里之内,自己就是土皇帝,不管有什么事,只要自己做得漂亮,来个先斩后奏,怕什么!
当官的只要胆子够大,皇帝都敢杀,更何况一个小老百姓。
‘郑都头你问问这位官差是哪里来的?’
郑屠没说话,把官差的书信交到瑞进的案桌上。
瑞进接过那公文,上面有福建路官署的公印,身子立即板正了起来!
信的内容他没有仔细看,只知道这官差肯定是上面派下来的!
‘人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大夫诊治!’
郑屠才不管这些鸟事,摇摇头道:‘事发突然,还不及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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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请大夫!’
瑞进骂了一声郑屠没有眼力然后又追问道:‘你便是梁川?’
梁川高声道:‘我便是梁川!’
好家伙,打了官差还么横,兴化这官衙有史以来你肯定是第一个!
梁川有什么好怕的,这里又不是第一次来,以前那是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现在可不是这样,现在他不说翻云覆雨,一个小小的知军他还不放在眼里!
想弄这个知军,有的是办法!
瑞进听着梁川有峙无恐的语气,不免心里也生起忌惮之心道:‘地上的官差身着公服,又有公务在身,你为何动手行凶,袭击官差可是重罪!’
梁川嘿嘿一笑道:‘大人真是会说笑,小民什么时候打过这位官爷,莫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瑞进啪的一声又拍了一下案桌,怼道:‘少在堂上嘻皮笑脸,本官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便是,若是再这般轻藐公堂,本官就要让你吃点苦头!’
梁川不怒反喜道:‘大人好大的官威!’
瑞进一愣,梁川继续挖苦他道:‘想当年我在丁谓丁大人有夏大人府上,那也是百官云集,小民虽无官身,却是个个以礼相待,也不曾有人以势压人,回到这故里,不曾犯事大人却处处施压,是何道理?’
瑞进被他说得脸上一阵发烫,大怒道:‘本官执掌公堂,自然要维护堂上的风气,你出口就是轻薄之言,难道本官有错!’
梁川继续推进道:‘大人没错小民何错之有?你问的什么,小民便答什么,何时不配合了?’
‘那这位官差是如何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