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智的过往,吴刚不由一阵苦笑:“还有一回没给你说起过,打湘江时,我当营长,李智那时刚当上副连长,我们遇到薛岳的部队,双方都杀红了眼,看着敌人就要冲上来,这家伙大吼一声,拎着大刀就往上冲,敌人一发炮弹打过来,我就看着他像落叶一样,飘到地上。我心想这下彻底完蛋,心疼的啊,别提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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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敌人打跑,掩埋牺牲战士尸体,炊事班长看着李智,觉得身上没有伤口,应该是被气浪掀翻,灌了几口水,竟然他娘的又活回来了。那一仗,全营就剩下五十多个人,连排干部基本报销,看着李智活了,老子高兴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上去给他两个耳光,大声骂,你他娘的还听不听指挥?”
“李智被我打懵了,以为没守住阵地,哇地哭了,连说对不起,哈哈——”
赵文斌也笑着摇头:“这么好的故事,你怎么不早说。”
吴刚挥手:“以前老子给他留面子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掉泪。”
“是啊,以前的刺头现在成为优秀的指挥员,打的鬼子找不到北,是要给留点面子。”赵文斌很是感慨,却又为小林龟山感到可笑:“李智打他多少次伏击了,他还死性不改,非要往圈套里钻。”
吴刚笑笑:“这里面有运气,也有战术运用得当,李智快把那小林龟山折磨疯了。栓子有打伤了他们的少将,那就是使劲打了小林龟山的脸,让他彻底疯了。”
但此时须保持清醒,因为敌我实力悬殊局面并改变,疯狂的敌人一旦冷静下来,就会龇出更锋利的獠牙,赵文斌说:“还要提醒李智,要小心谨慎,不能骄傲。”
“对!”吴刚点头:“鬼子已习惯了正面战场上的胜利,接连遭受挫折,会羞恼成怒,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下三滥招术来对付夫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