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
安南偏头,玛莉亚意识到这是安南给自己起的假名字,和安南站在一起。
像是皮鞭般坚韧无毛的鼠尾从她的腰间滑落,围着大腿缠绕下来。
“她是氏族派来保护我的‘侍卫’。”
巴巴托斯合不上嘴。他潜意识不肯相信,但谁会把一只鼠人侍卫带进地牢……?
“你可以相信他,奥尔梅少的背后是长老议会的铁啮长老。”
玛莉亚说道,安南跟着补充:“你是哪个派系的人?还是为麦肯恩氏族做事?”
多亏了盖尔,安南对斯图恩氏族不说如数家珍也是了如指掌。就算冠军鼠在面前也得晕乎乎的听他的话。
巴巴托斯已经信了一半,带着悲愤道:“既然是自己人,你为什么要——”
“因为你已经暴露了。”安南面带怜悯。“你不会以为,我一个净化庭庭长能说动议员长调查尘封的赛尔斯公主案,还让他把王国大公抓起来吧?”
巴巴托德张了张嘴:“你也可以提醒我啊……”
“我提醒过你。”安南越说越顺:“我去了你的庄园,提醒伱最近不要妄动,还要走了法鲁……但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
巴巴托德已经被安南忽悠瘸了,满脸悔恨。想埋怨当时安南为何不说清楚,但又自我解释说清楚岂不是会被拖下水?
“好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提问的机会。”
安南做出看手表的动作,巴巴托德不懂,但猜得出是在催促自己。
他还有很多问题,但事到临头,还是对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上风。
“我还能活……”
“不,你勾结圣族……勾结鼠人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你了。不过……”
绝望的巴巴托德又抬起头。
“你为我们圣族做了那么多,我可以保下你的后代子嗣。”
“谢谢,谢谢大人……”巴巴托德还得向安南道谢。
他捕捉到细节,试探着问:“您到底是……?”
事到如今,安南也不装了,他摊牌了:“我是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