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苏姐姐,不急,这宫寒草,我一定要采下来。我要把它制成药丸,你每月吞服一粒,即使来了月事,也不会再痛。”
这时,张碧逸记起,那天拂苏姐姐急匆匆上楼,秋橘姐姐哪里是说月食来了,分明就是月事来了。可是,拂苏姐姐的月事,并不在那几天啊?
小主,
旋即,张碧逸便想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说着笑的。
张碧逸暗自好笑,她们这些女孩子,居然也会开这样带点荤味的玩笑。
“你,你——”拂苏闻言,大窘,她羞恼地一跺脚。张碧逸,你怎能这样?怎能和一个姑娘谈论这样的私密?
“拂苏姐姐,算算日子,恐怕不到十天,你的月事又要来了。”也许是张碧逸根本没听到拂苏气急败坏的“你你”,也许是两人相距太远本就是黑灯瞎火之中看不到她的羞恼。
张碧逸仍在喋喋不休:“我把这株宫寒草采回去炼制成功,刚好赶得上你这一次的月事。”
拂苏简直是——无语?抓狂?反正不一而足。
这家伙,怎么能把这情况说得这么准?如果不是她对张碧逸很有了解,她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偷窥狂!
怎么和张碧逸在一起,就非得搞成热血喷涌、脸颊发烫,不,是全身发烫的这般情景?
拂苏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碧逸的言语满怀关切:“拂苏姐姐,那晚我砸坏了桌子,你经过我身边时眉头一皱,我就发现了。”
竟然是这样?
拂苏犹自不信:“难道,我皱眉就不是因为你砸坏了桌子吗?”
“哈哈,拂苏姐姐。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为了一张破桌子而皱眉的人。”张碧逸笑道。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拂苏心里怀疑着,但是张碧逸这话里,分明有对她豁达、大度的赞扬。
于是,拂苏嘴角流露出笑意。
可惜,暗黑中,张碧逸根本没发现。
“从那天起,我就希望能采到宫寒草,好好地报答拂苏姐姐。”张碧逸有点动情:“我和姐姐素昧平生,可是姐姐给我喝,给我住,陪我游湖,还耐心地给我介绍那些景点,我心里一直感激呢。”
“所以,我必须为拂苏姐姐做点什么,才对得起你!”暗黑中,山腹里,激荡着张碧逸的这些话。
也许,是张碧逸这家伙得了拂苏的初吻,内心愧疚这才觅得机会尽情表达吧。
拂苏听着回音隆隆,感觉如梦似幻。她的心里有窃喜,有欣慰。
这家伙,心里总算有我,也不枉我先前的那番付出。
拂苏无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