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国王城趣事,市井欢颜
灵仙国王城的街巷,好似一幅被日光晕染的烟火长卷,缓缓铺陈开来。今日恰逢集市日,街头巷尾人潮涌动,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喜乐乐章。
“李二麻子”的面馆内热气腾腾,食客满座。李二麻子长相憨厚,脸上星星点点散布着麻子,别看他模样普通,厨艺却十分了得。他双手灵活地摆弄着面团,面团在案板上欢快跳跃、旋转,眨眼间,宽窄均匀的面条就被下入锅中。锅里的水花欢快翻滚,面条在其中尽情舒展,出锅后再浇上一勺精心熬制的肉酱,撒上翠绿的葱花和细碎的香菜,香气扑鼻,直钻食客们的心肺。食客们顾不上面条烫嘴,大口嗦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贪吃的小仓鼠。邻桌的张三风卷残云般吃完一碗,一抹嘴,扯着嗓子喊道:“李二麻子,再来一碗!你这手艺,不去灵仙王宫当御厨都可惜了!”李二麻子嘿嘿一笑,露出两颗缺角的门牙,操着方言说道:“快拉倒吧,我就乐意在这市井里,守着咱这些老主顾,自在得很!”
不远处,王婆的茶水摊前人声嘈杂。王婆是个热心肠的寡妇,年过半百,嗓门大得能冲破天际。她守着几个大茶壶,里面泡着各式各样的香茗,茉莉花茶馥郁清甜,铁观音醇厚回甘。这时,几个年轻后生围坐过来,为了争论城里哪家姑娘最俊俏吵得面红耳赤。一个小伙涨红了脸,大声嚷嚷道:“肯定是东街绣坊的阿绣,那双手巧得嘞,绣出来的花鸟跟活的似的,模样还水灵!”另一个人不服气,“啪”地拍了下桌子反驳道:“阿绣是长得标致,可西街书塾先生家的千金知书达理,出口成章,那才情才叫人稀罕呢!”王婆在一旁听得直乐,扯着大嗓门调解道:“都别争啦,各花入各眼,有这闲工夫,多喝点茶润润嘴。”说着,便给每人倒上一大碗茶。凉茶入喉,几个后生也渐渐安静下来,咂咂嘴,相视大笑。
街头耍把式的场子更是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铁胳膊”赵大力袒胸露背,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手中的大刀挥舞得呼呼生风。只见他大喝一声,将一块青砖稳稳地放在桌上,手起刀落,青砖瞬间断成两截,碎屑四处飞溅,围观的人齐声叫好。赵大力得意洋洋,向众人拱手作揖道:“各位乡亲父老,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话音刚落,铜板就噼里啪啦地扔进了铜锣里,还有孩童扯着嗓子喊道:“赵叔叔,再来一个!”赵大力正准备再展示一番身手,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香蕉皮,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他自己也挠挠头,憨笑着说:“哎呀,这跤摔得,倒给大伙添了个乐子。”
杂货铺里,老孙头正和顾客为一把鸡毛掸子讨价还价。顾客是个出了名的抠门,揪着掸子上几根稀疏的鸡毛嘟囔道:“老孙,你这掸子毛都快掉光了,还卖这么贵,便宜点呗!”老孙头吹胡子瞪眼,一把夺过掸子紧紧护在怀里,嚷嚷道:“去去去,我这可是上等鸡毛,手工扎得结结实实的,少一文钱都不卖!”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僵持不下。这时,老孙头家养的老猫慢悠悠地踱步进来,跳上货架,碰倒了一堆杂物。老孙头顾不上还价了,手忙脚乱地去收拾,顾客趁机捡起掸子,说道:“就按我说的价,成交!”说完,扔下钱,拿着掸子一溜烟跑了。老孙头气得直跺脚,老猫却在一旁无辜地“喵”了一声,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祸。
这边闹得热火朝天,学堂那边也不得安宁。教书先生正在教《诗经》,摇头晃脑地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台下几个调皮的学生却偷偷传阅着一本画满小人的画册,看得入神。先生察觉到异样,悄悄绕到他们身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好啊,上课不专心,看的什么东西!”伸手去夺画册,学生们一哄而上,和先生玩起了“捉迷藏”,教室里桌椅碰撞、书本散落,乱成了一锅粥。等先生好不容易拿到画册,翻开一看,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画册里画的是他平日里的滑稽模样,戴着个超大的眼镜,捋胡子的动作夸张又搞笑。学生们见先生没生气,都松了一口气,教室里又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还夹杂着几声偷笑。
灵仙国王城的日日夜夜,这样的趣事不断上演。百姓们在琐碎的日常里寻欢作乐,虽然没有王宫的奢华富贵,却有着质朴又炽热的欢乐。街头巷尾,邻里乡亲,用笑声编织着生活,不惧风霜雨雪,守着这一方烟火,把平凡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仿佛世间的烦恼到了这里,都化作轻烟,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心的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