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资良瑜道:
“左贵妃素来不喜大肆宴乐,也向来安分,如今一请便是京城权贵,虽说是踏雪赏梅,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玿补充道:
“恐怕这也并非是左贵妃的授意,只是不知他到底为了谁,意欲何为?”
宫里无太后,能使唤贵妃之尊的,只有当今圣上。思及此,谢玿眉头紧皱,心中隐隐不安。
谢皦瞧出了谢玿的担忧,安抚道:
“义父放心,女儿会万事小心。”
谢玿语气沉重,叮嘱道:
“千万要小心,皇宫不比自家府上,可以随心所欲,在皇宫,稍有差池便是要命的。”
他想了想,问道:
“明日便要入宫吗?”
“是。”
谢玿担忧地看向资良瑜,资良瑜自然而然地牵住谢玿的手,谢玿转向谢皦,自责道:
“这么急吗?怪我,平日未给你请个教习嬷嬷,仓促入宫,只怕你礼数不当,开罪于贵妃。”
谢皦此刻心情也有些凝重,资良瑜笑道:
“皦皦莫怕,左贵妃待人亲厚,且进宫有嬷嬷引路,途中也会与你说些紧要的事,不必过于担心。”
谢玿也反应过来自己让皦皦有压力了,调整状态,放松一笑道:
“我竟忘了此事,那便无需担心,皦皦,夜深露重,早些回去歇着吧。”
谢皦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行礼告退。
谢皦一走,两人进了书房,才刚坐下,谢玿的眉头便皱起来。
资良瑜见状无奈一笑,抬手轻轻揉开他眉间郁结,声音平和,却不难听出心疼:
“你皱眉叹气的时间,多了许多,自然得如家常便饭一般。”
谢玿看着资良瑜,道:
“忧思不断,难免郁结于心。”
资良瑜摇头,视线下垂,道:
“你以前,总爱笑,与你目光相接,那笑容如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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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变了许多,无论是容颜,还是性情。”
资良瑜抬手抚过他鬓发,语气温柔:
“但你仍是谢玿,独一无二。”
谢玿内心触动,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想到谢皦,他又不免忧心,与资良瑜道:
“我担心皦皦,皇帝不喜我,我怕他是冲着皦皦去。”
资良瑜安抚道:
“皦皦吉人自有天相,你若不放心,我可去护着她。”
谢玿好奇,问道:
“怎么护?”
资良瑜眼中带笑,看着谢玿道:
“你忘啦,我非凡人。”
闻言谢玿神情严肃,拒绝道:
“不可,我虽担心皦皦,却也不要你冒险。你与皦皦,都要好好的。”
资良瑜眉目柔和,看着谢玿没说话。
谢玿强调:
“不许去。”
资良瑜眉眼弯弯,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