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景言手中动作稍有异常,他必定毫不犹豫立刻将其,置于死地。
但是几息过后,景言却是低首不语,只是认真把着卓天阳的脉搏,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那四名老者喝完杯中的茶水,无视一旁的景言,彼此间开始继续商议着医治患者的办法。
“依老夫之前所见,还是唯有将此人的手臂截下,方才能护住他的性命。”
“荀老所言极是,此人的毒性已经由经脉延伸到臂膀,若是不切除手臂,势必会令毒性继续延伸,最终到达心脉,至死而无生。”
“的确,二位也是这谷元城中的名医,这个青年所中之毒,咱们谁也无法确定,为了保下其性命,老夫也觉得荀医师所讲有理,不知秦医师可有异议?”
三人一起望向那名微胖的秦姓老者。
只见这位医师脸上略显犹豫之色,他本想以放血之法,来缓解患者毒性延伸速度,可是此法毕竟治标不治本。
患者所中之毒,毒性种类不详,若不彻底清除,恐怕只能徒增患者痛苦。
若是依照对方三人所言,切除患者手臂,或许能留下性命,可是对方却是一生都要落得一个残疾。
生活的不便会令这名患者,此生都处于心情阴郁之中。
一时之间他也顿觉束手无策。
虽不想为青年截肢,可是毒性不根除,极有可能危及性命。
就在其心中踌躇,感受到面前三位同行投来的眼光,心中迫于压力准备点头应允之时。
景言却是呼的一下从床边站起,对着那三名信誓旦旦,断言要切除卓天阳臂膀的老者,怒斥道:
“放屁!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一名剑修!你们就这般信口开河的要截掉其手臂,那等同取走他的性命。医者,药理与事理相合,医法与心法不二,此生伺其道,当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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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三位前辈,你们身为医师真的尽责了吗?!!”
徐家家主闻听此言,当即将按在腰间的手悄悄放下。
虽不知对面的少年是什么身份,但闻其所言,他却是可以肯定,这名少年与卓天阳是相识之人。
况且对方训斥医师的话,听得真特马解气,这三人平日了仗着自己的身份,一直是见人下药。
尤其是那名荀姓医师,更是个敛财好色之徒,别人都是“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疾苦。”
而他,却是想尽办法榨取穷人的血汗钱,若是实在无钱,就以其家内闺中待嫁之女的处子之身来相抵。
即使是某些富商若非重伤疾患,也根本不想去找他来救治。
可是,偏偏他的医术是这四人中最强的。
今日若不是有求于他,自己又不懂医术,恐怕这位家主早就将这个荀姓的老匹夫,一脚踹了出去。
那三名医师平日里受尽尊敬,此刻被景言所骂,当即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