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树干的速度变慢了,但十余步的距离,眨眼间便近在咫尺,江寻心里一阵发紧,在指尖续了两分力道,那人仍是逼近,江寻直觉一阵强大气流扑面而来,仙人指路功法几乎崩溃之时,忽然手腕一紧。穆延中一把抓住江寻手腕,霎时间一股毒气顺着江寻的仙人指路激射而出,江寻的仙人指路原本发力细若游丝,此刻灌了剧毒,便如黑线一般清晰可见,只见两道灵气如同两根针一般,穿过树干的护体灵气,指入他两手的脉搏,霎时间树干黑气环绕,一阵雷鸣般低吟,跟着强劲的灵力突然消失,那树干如同一棵大树伫立,任由斗笠随风摆动,脚下却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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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延中眼看起了效果,黑色手帕抛出,围着树干飞旋一周,一个黑圈,猛然一缩,便入了树干体内,惊魂未定的江寻这才发现那斗篷下竟是一个黑色的面具,当即手指一弹,便将黑面罩取了下来。
斗冒下竟然空荡荡不见头颅,江寻骇然一颤,瞳孔一缩,兀自逮住,穆延中却好似有所预料,只听嗖的一声从袖袍里抽出一把剑,江寻从未剑穆延中使过兵器,却不料是一把便于藏身的细剑,剑宽犹如指甲盖,缠在袖筒中不易被人察觉,相对与握在手中的剑,此剑也更加危险,而且极为锋利,只见他在树干披风上纵向一划,披风便开了一道口子,二人尚未见到真身,只听哄的一声,一团大火冲天而起,那树干竟然自燃了。
穆延中与江寻面面而去,兀自呆住,大伙后!只剩一团黑骨,和烧了边角的斗篷。江寻仿佛做了一场梦,待在原地。此刻张厨子早已不知所踪,耳边忽然想起穆延中的声音:“这袍子是金缕衣,所以浴火不焚。”
穆延中用剑一撩,突然一个绿色的影子,如同兔子一般从袍子下窜出,快如闪电的向远处逃窜,江寻与穆延中来不及多想便追了出去,江寻这才看清那东西竟然是一只翠绿色的蜥蜴。
只见那蜥蜴疾步如飞,一道蛇形走位,便转进了石缝之中。
江寻失声道:“穆前辈!这是什么还知道……”
穆延中眼里泛着光,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蜥蜴人……”他咽了口唾液,缓了半响继续道:“相传二百余年前,有种叫蚩尤术邪术,名动一时。便是将人的灵力注入蜥蜴身上,蜥蜴是一种智慧比肩人的生物,他们有了灵气,便可操弄尸骨,像人一样执行任务……”
愣了片刻又道:“想不到这传说中的邪术,居然是真的!天印竟有这种邪术,其实力恐怖如斯。恐怕不仅为了仙图这么简单,判官生死令,除掉了不少江湖豪侠、门派领袖,天印的根!恐怕是想操控江湖,吞并天下……”
江寻沉声道:“纵然天印强大,只要是人,便是血肉之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现在关键问题是,天印的根到底是谁?”
穆延中眉头一挑,道:“没错!从张厨子入手,一定可以顺藤摸瓜。”
二人飞身而去,那张厨子这才从草丛中爬起来,眼见二人远去,张厨子转身在山林中潜行,七拐八绕,来到了一个峡谷中。峡谷地势险要,杂木丛生,抬头悬崖绝壁,低头江水滔滔,美丽而奇绝的风景,却有股令人望而生畏的肃杀之气。山谷间的巨石之上,站着一个白衣男子,张厨子走到那白衣男子身后,手一拱道:“属下拜见主人!”
那白衣男子也不回头,便说:“计划这么周密也会失手?”
张厨子道:“此仙图似有几分相似,虽是假的却可以假乱真,属下上了当。”
白衣男子手一伸,道:“拿来我瞧瞧!”
白衣男子展开仙图聚精会神的瞧了一会,随即带着假图飞身而去。
他们不知道江寻其实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原来江寻猜到张厨子躲在附近,便用金缕衣做了个假人,使用仙人指路弄了个飞走的假象,这才再次跟踪了张厨子。张厨子虽然谨慎,却怎么也料想不到,江寻会再次跟踪。
江寻虽然没有看到那白衣男子的脸,但听声音,他发现此人冰冷的声音与公良有几分相似,又见他身材样貌,以及飞走的动作才确信此人便是公良羽。
水阁中江寻与穆延中面面相觑二人之间的桌子上摆了一封已经拆过的信笺。
江寻笃定的说道:“张厨子对接人便是仙天门的少主公良羽,而常艳临死前却说天印的根在南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