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梦皱皱眉：“阮瞻说服恶鬼这故事，我听过一次。”

绝顶大笑：“你当然听过。阮瞻说服了恶鬼，这故事是我编的。我只告诉了凌迟。我让凌迟讲给尚栖残和你。这个故事，只有四个人知道。我当时怀疑，死后复仇的素知心鬼魂，其实是尚栖残妆的。我就编了这个故事，传给你们。”

素知心冷笑，认为凌绝顶在造谣。

凌绝顶微微一笑：“阮瞻与鬼的故事，世间流传的，其实是另一个版本。那版本说，阮瞻与鬼辩论，输了，一怒之下殴打恶鬼。恶鬼忍不了痛揍，赶紧求饶，说出真相，这鬼其实是人装的。这版本记载在《晋书》里。”

素知心不肯相信。绝顶从背囊中取出《晋书》，翻到《阮瞻传》。素知心看了，果然如此。

绝顶把含有《阮瞻传》的这卷《晋书》随身携带，可见是谋划已久，有所准备。

素知心狂笑：“小子，你倒是心机深重。不错，素知心没有死，素知心就是尚栖残。尚栖残就是素知心！”

绝顶与楚王梦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认为：真相，浮现了。

道镜和尚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他现在实力不够，没有话语权。

的确，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绝顶和楚王梦只猜对了一半。尚栖残也只说了一半的真话。

至于阮瞻与鬼的故事，后来有了新版本。叶护有段时间迷信鬼神，就改成一个新版本：阮瞻与人辩论，赢了。那人露出真面目，是个鬼。阮瞻被吓死了。

这个版本受到了李俶的喜爱。李俶迷信鬼神。后来，李俶做了皇帝，把叶护的版本塞进了《晋书》，把原版本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