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我心行事,是您非要反其道困我罚我,坏我修行,却说是我之过。那道长,您呢?敢问您修哪一道?”
巍溟霎时白了脸色,语气艰涩非常:“我只是,为了你好,想你能早起修成仙身,不必魂飞魄散。”
“可我无意仙道,如果魂飞魄散是我的终点,未尝不可。”叶倾霜缓缓伏身磕头。
“白泽偷化妖瓶之事,怪我,我愿受罚,罚过以后,你我各不相干,再不打扰,可好?”
巍溟睁大眼睛,眼中尽是悲切与哀痛,血丝悄悄布满眼眶,半晌,失魂般喑哑道:“阿霜,你非要如此吗?”
叶倾霜蓦然抬首,巍溟眼睛通红,神情委屈,哪里还有凛然不可犯的威仪,只有临渊才会露出这幅模样。
她怔怔呆住:“临渊?”
“阿霜,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临渊哀求的抓住她的手,握到指骨泛白:“阿霜,等你修炼成仙,我们就结同心契,永不分离。”
叶倾霜久久望着他,眨眨眼,眼角悄然滑落一颗泪珠,却用力抽出手来:“不,你不是临渊。”
“我是。”他攥着她的手不肯松,眼中盛满微弱的光:“阿霜……”
“你不是。”叶倾霜果断又冷静的甩开他,毫不留情戳破谎言:“巍溟道长,你入戏太深了。”
巍溟缓缓收起表情,恢复冷漠的神色,眼底却残留疑惑与不甘:“你从哪里察觉的?”
叶倾霜恍了下神,忽然想起临渊曾问过她与这相关的话题:两个很像的灵魂,旁人都分辨不出来,如果爱的是其中一个,她会因为分不出来,继续爱另一个吗?
现在她终于豁然开朗,得出最真实的答案:能分辨出来,不会爱另一个。
只是这份明朗来得有些晚,晚到临渊都不在了。
她摸摸心口的位置,那里早已没有心在跳,可为什么还会那么疼?
疼得透不过气……
“大概是因为爱吧。”她忍着疼,轻声回答他。
巍溟不懂,临渊是他的一部分,为什么她却坚持不想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