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摇摇头:“不好,每个人都有私密之事,若是打着帮他的名义,不经允许便窥探梦境隐私,他会不高兴。”
他既不是像段平一样需要撬出真相,又不是像自己一样有入魔之忧,若是普通噩梦,不至于的。
白泽没有入梦之能,见自家崽不愿,也只能作罢。
叶倾霜如今不惧日光,抬脚便转去了厨房。
等临渊醒了应该是需要进食的,她不会高深厨艺,顶多能抓把米煮个白粥,尽管寡淡,总比饿着强。
桌上还放着白泽上一顿没吃完的四个馅饼,她顺手摆个蒸笼给热上。
而后施个法,令灶火低明不灭便离开了小厨房。
傍晚时分,家家炊烟起时,临渊睡醒了,眼神迷蒙望着帐子发呆,像是陷在梦里一时醒不透彻的样子。
白泽趴在床脚睡着,他一动,它就醒了。
张着大大的兽嘴打哈欠:“去地府一趟回来,怎么还发上呆了?”
临渊听着熟悉的打趣,缓缓吐出口浊气:“没事。”
他下床洗漱,却见门扉破破烂烂,眉间又是一紧:“阿霜呢?你们遇到危险了?”
白泽满不在乎:“没有,崽崽好着呢,那是我撞的。”
“你撞它干嘛?”
白泽忽然眼睛一亮,贼兮兮炫耀道:“俺跟你嗦,崽崽能见光了,玉琳琅那个妖丹杠杠的。”
临渊低眉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那倒是好事。”
“要不是老子——”它正说着,叶倾霜忽然出现在门口:“崽崽。”
临渊看过去,目光绵长,那一眼仿佛跋涉时光,跨越山水:“阿霜……”
她托着白粥、馅饼和包子走进来,包子是约定每日送餐的小哥新送来的,热腾腾香喷喷。
“你们先吃点东西吧。”她很自然的将他俩的吃食摆在桌上,白泽蹦跶过去,眼巴巴望着临渊。
临渊调整了神情,走过去端然入座。
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别说叶倾霜,连白泽都发觉了他的变化。
白泽对着它家霜崽一顿挤眉弄眼,叶倾霜了然颔首。
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叶倾霜主动挑起话头:“地府之行,不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