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在客栈门口分开,各自没入人头攒动的人流中,各奔西东。
布阵排兵得等天黑,城东有一块逢年过节祭祀专用的空场,再好不过。
在此之前得先去古董店里淘个阴阳线。
他信步进了城中仅有的一家古董店:“掌柜,有十年以上的墨线吗?”
掌柜何等人精,眼睛上下一扫就知道眼前人可以坑。
这公子哥一身茶色看着低调,可衣料分明是上好丝绸,轻袍缓带,长相非凡,十足十的败家子弟没跑了。
“有有有,客官想要的应有尽有。”掌柜殷勤的迎上去,亲自给临渊斟上热茶:“除了墨线您还想要什么?”
“就墨线,我赶时间。”临渊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找,掌柜的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后院。
墨线其实就是墨斗,常用墨线的无非两种人,一种筑城建宅的工匠,二种便是道门。
买墨线的人少之又少,要有年份的墨线更是稀奇,可偏偏掌柜还真有,是不久前一个年轻人来典当的。
他当时嫌弃不值钱,随手扔哪儿也不记得了,现下还得去翻库房。
临渊独自坐在前厅枯等,一阵过堂风轻掠,他忽的动了动鼻子。
刚刚好像有股子寒橙香?
好像……
叶家女鬼?
“咳咳咳!”嘴里的茶猛地呛了他一口。
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吧?
他上气不接下气咳的震天响,直接把睡在红木算盘里的女鬼吵醒,算盘里传出一道轻声细语:“出去咳。”
临渊强压住咳嗽深呼吸三次,终于平缓下来,踮脚走到柜台里四处看,做贼似的用同样声量小声小气找她:“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