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涛感叹道:“农大人与本官乃是同窗好友,可是话说起来……咱们两人,也有将近三年未曾见面了!”
农鸿志笑道:“说来惭愧,我与赵大人虽是同窗,但是不管是中举还是中科的时间都要比赵大人晚得多……”
赵洪涛的目光看向对方腰间挂着的柳叶道,笑道:“那是因为你不但学文,还习武!你这人啊,头脑聪明,做事果决,若是你把全身精力都用在读书上,那恐怕连我都要自愧不如啊!”
两人站在门外聊了几句,旋即便是一同进入客厅之内。
两人虽然是同窗好友,但此刻身在县衙里,上下尊卑有别,所以农鸿志坐在左边的位置上,把右边的主座让给了赵洪涛。至于身为县丞的张书安,则只得是再度搬了张椅子来,坐在农鸿志的身旁陪同。
农鸿志吩咐了下人给在场的众人端上茶水和糕点,而后对真武阁的拱手说道:“各位少侠,本县虽然地大,但却是物缺得紧……诸位远道而来,但县衙内寒碜,只有土茶和一些花生瓜子待客,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少侠体谅!”
身为真武阁代表的李道极闻言后,便是立即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回礼道:“知县大人言重了!现在宜山县各项事物繁忙,农大人能够抽空招待我们,那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又怎敢奢望其它?况且,我们真武阁的弟子每日苦修,吃的那也是粗茶淡饭红薯汤,若是农大人给我们端了些山珍海味上桌,我们反而还些不自在呢!”
说罢,李道极又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林晨等人,问道:“诸位师弟,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皆是笑道:“是!”
在场的众人闲聊了一阵之后,赵洪涛便是面色严肃地进入正题,对农鸿志问道:“现在宜山县的情况如何?”
农鸿志的面色上顿时露出一缕忧愁,告知道:“根据属下的官差们统计,目前进入到宜山的流民们的实际总数,应当是有一万九千人左右,将近两万!在这两万人的流民里,其中大部分只是普通的百姓,这是很好安置的,只需将他们分配到各个乡镇里,让他们安身居住、开荒种地即可……但抛开那些普通的百姓之外,还有一部分人是巴蜀、黔州等地的豪绅、财主,以及江湖人士,这部分人才是最让人感到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