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来到若坨沉睡之处,看着眼前被层层岩石包裹的若坨,那是岩元素在为这位王的归来而庆祝。

尼伯龙根静静站在若坨身前,而在他等待的这段时间,达贡和提丰已召集完岩龙蜥,呈扇形排列在他身后。

“你说天父叫我俩和这些岩龙蜥,来这是干嘛啊?”

提丰用手肘了肘旁边的达贡,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看这情况,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达贡给提丰摆了个白眼,但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而这时的提丰也回过神来,看着周边的岩龙蜥,又看了看他和达贡,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想起。

[天父这是在准备进行王之审判吗?]

提丰越想越觉得可能,天父叫他们可能就是为了这事儿,难道这位岩之王也是做了跟他的王一样的事?不然的话,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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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提丰想着这事儿时,包裹着若坨的层岩发出一声裂痕的声音,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包裹着若坨的那颗蛋,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大。

“咔嚓!”

随着这一声响起,那颗蛋彻底裂为两半,露出里面的若坨,这位即将被审判的岩之王。

此时的若坨不再有善恶念之分,一对宽厚的巨角熠熠生辉,身上的鳞片也不再如此暗淡,意识也不再因磨损而模糊不清。

若坨从沉睡中缓缓睁眼,感受着自己身体中磅礴的岩元素,一举一动破碎大地的力量,此刻,正流淌在他的身体中。

“醒了?”

尼伯龙根冰冷的声音在若坨耳边响起,让若坨还有些模糊的精神直接清醒过来,连忙向前望去。

尼伯龙根已恢复龙形,静静站在他的身前,金色的眼眸,用冰冷的视线看着他。

“…………,是的,天父。”

若坨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

“那你应该明白,我站在你面前是为了什么?”

尼伯龙根的话语响起,也宣誓着对若坨的审判正式开始。

“ 我明白…… ”

“那你告诉我,身为岩之王的职责是什么?”

若坨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尼伯龙根眼中的愤怒和失望,升起的话语又沉寂了下去,只留下了沉默。

“看来你不想说,那我就帮你说!身为岩之王的职责便是在享有岩之王的权力和力量时,保护岩之一脉的子民,保护岩之一脉的领土,为龙族添砖加瓦。”

“这上面的几条,你做到了哪一条?!岩之一脉的子民在你的统领下,生活在幽暗的地底,那是他们的归宿吗?!

可笑的是,带他们走上地面时,你却又跟那些可笑的神明签订了契约,这本来就是他们要生活的领土,何须向那些所谓的神明付出代价?!”

“看看周边的岩之子,在你的脑海中想想曾经的岩之子,在你统领下的岩之子!看看吧,这本应该是你带给他们的变化!”

尼伯龙根的话语从冰冷变到愤怒,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若坨这位岩之王,他实在是太失望了!

若坨看向周边的岩龙蜥,看到若坨看过来的岩龙蜥们,丝毫不掩饰他们对若坨的尊崇和热爱。

哪怕若坨曾经让他们为那些渺小的人类让出领土,让他们生活在幽暗的地底,为人类让出自己的食物(矿脉)

但他们依旧尊崇和热爱着这位岩之王,龙蜥们心思很单纯,他们觉得,只要是王做出的选择,那他们接受并执行就行了。

若坨感受着岩龙蜥的视线,那视线是如此的璀璨,让他感到羞愧,他并没有为这些岩龙蜥做出什么。

相反,他辜负了这些热爱和尊崇他的岩龙蜥。

“其二,保护岩之一脉的领土,你最多的罪过就是在这一条上,哪怕你不去做,我都不会怎么怪你,毕竟我未归来之前的龙族,大势已去。”

“可你的做法是什么?你向那些可笑的神签订了契约,在你本应该拥有的领土上,向一个入侵者签订了契约!”

“这本就是你的领土,本就是龙族的领土,你让给了谁?卖国求荣吗? 向一个入侵者称兄结弟,还讨要了一个可笑的眷属称号。”

“你玷污了龙王这一名号,特瓦林都比你配的多!哪怕他只比你少了一项罪名。”

“这些罪名,你认?还是不认?!”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尼伯龙根近乎是咆哮着说了出来,哪怕在审判前已经理好了情绪,但若坨的这些所作所为,让他实在有些绷不住。

“若坨,承认……”

若坨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心气,无论是众岩龙蜥对他那热情的视线,还是尼伯龙根说出的一项项罪名,他都承受住了

可尼伯龙根对他这些年的否定,彻底让他的心气垮了下去。

尼伯龙根看着颓废的若坨,心底升起一抹犹豫,但很快被压了下去,继续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