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还在做着发财美梦的掌柜正在指挥小厮盖门,忽地见阵阵火光闪烁,也是吓得从椅子上坐起,上一刻还在想着能攀上军中大佬,往后的日子定是幸福美满,下一秒就被杀戮之气包围,商人哪里见过这种肃杀氛围,腿都有些哆嗦。
安轩从士兵堆里缓缓走来,白日里特意寻了一把折扇,用来装一装样子,摇着扇子就走到几家店铺里,挨个看过,凡是有那血瓷的就让士兵进去乱砸一通,将店里一众人全部都带回将军府上。
那掌柜见了这张白狐儿俏脸,还有些不明白,但是商人重利,又圆滑,瞧是熟人,就上前又恭敬谄媚了几分,“公子,这是……”
“明知故问,来,带走,这家伙要格外照顾一下,单独关一间,我一会儿好好问问!”安轩才不理他面上的疑惑,大手一挥转身就走。
掌柜心中大骇,始终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从店里到将军府的一路上都在哭喊,最后硬是被士卒扇碎了几颗牙才闭上嘴,但是眼泪那是止不住的,和着嘴角的血一起磅礴流下。
马路上的士兵扫荡完瓷器铺,自然也没有放过他们店里那些银两银票,悉数带回交给李纯孝,临走前还在大街上恐吓道:谁家再卖假货,下场就如此这般。
将军府倒也不小,关着这几十人绰绰有余,唯独白日里的那掌柜一人关在一个草房内,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还是再想白日里犯了什么忌讳。
门开,屋内的幽暗烛光瞬间被月色袭败,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踏入房内,伴随着一阵嘿嘿冷笑,听得人胆寒。
安轩自己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了掌柜面前,跷起二郎腿,手里依旧拿着装样的扇子,也不知这么冷的天扇得是哪股寒风。
“公子,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要把我们都抓来这里?”主人家还没问话,老掌柜倒是先开口了。
“你不知?”
“我不知道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