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扬起嘴角：“当然了，我也一样。”

“司小南，不得不说这样卑劣的你，才会更加让我喜欢，我都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救你呢？”

“你会那么好心吗？”司小南虚弱地惨笑道：

“救我，你就需要本体降临，城外人类天花板虎视眈眈，以你谨慎胆小的性子，你会为了一个代理人身处险境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把东西交出来吧。”洛基淡淡一笑，伸出手。

司小南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递给他，然后身子一软，疲惫地倚靠在灯柱上，身下的血迹渐渐扩散，越来越多。

司小南的眼皮越来越重。

【湿婆怨】，我终于拿到了！

洛基化身的女子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她紧握着羊皮卷，手中幽绿色神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其中，等了好一会儿，羊皮卷却毫无反应。

他眉头紧皱问道：“气息是正确的，可为什么没有作用，陈牧野是怎么用这个东西的？”

“队长他......用.....”

司小南声音低不可闻，仅仅说了几个字，便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废物。”

洛基眼神阴霾地凝视着司小南，眼见她气息微弱，生命之火摇曳欲灭，神色间不禁流露出犹豫。

司小南是他精心挑选的代理人，尽管只是个人类，但她的聪慧确实超乎常人，正因如此，他才不惜耗费神力，将她提升至“克莱因”的境界。

若就此陨落，就少了很多趣味。

更何况，她已经亲手终结了所有队友的性命，人性在她心中已近乎泯灭，只余无尽的黑暗。

这样的她，大概率不会再有背叛之念。

再加上......洛基目光落在手中的【湿婆怨】上，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

夜色中。

一点绿色光芒骤然晕开，随即一个椭圆形的绿色传送门悄无声息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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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踏出一个修长身影，轻轻一指点在司小南的额头。

花白的头发奇迹般地再次变得乌黑亮丽，皮肤的褶皱也渐渐光洁白皙，转瞬之间，司小南再度变回了明眸皓齿、美丽动人的女子。

‘克莱因’强大的气息，扩散开来。

“我死了吗......”

司小南扶着额头，轻轻地睁开了眼睛。霍然之间，她看到了那张令她深恶痛绝的脸，神色不由得一愣。但随即，她忙低下头去，眼眸中喜色翻涌。

“嗯？我在你的情绪中感受到了欣喜。”

洛基微微挑眉，略一思索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是因为重生的喜悦吗？我一直以为你并不惧怕死亡，看来在死亡面前，果然是人人平等，无人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