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们也好奇地问:“叶老师,周营长的爷爷就这么走了?”
叶舟叹气:“也不知道怎么的,老人家到我们家,还没坐下,又是头疼,又是胸闷,好像腿也疼,接着就去医院检查去了。”
“叶老师,我觉得你们家老爷子可能是装的!刚才看到他的时候,那精神头那么好,怎么突然这疼那疼的。”
“依我看,跟钱有关系。之前我婆婆也是,该她出钱的时候,突然就这疼那疼。说不用她出钱,立刻活蹦乱跳。”
“对呀,周营长的爷爷应该是不打算给你们一碗水端平。到底还是比较看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子,他这次来,估计就是装装样子。万一以后周营长比身边的孙子有出息,他也不至于被人挑理。”
叶舟满脸诧异:“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叶老师,你太年轻,事情经历得少,自然看不清这里边的缘由。”
叶舟郁闷地说:“那我得回去跟我们家那口子说一声。”
谁也没看到,叶舟快到自己家的时候,脚步欢快,甚至还哼起了歌。
很快就到了中午,周朗回来了。
叶舟给周朗舀水洗手,一边看着周朗,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快来问我怎么宰年猪”。
周朗非常给面子地问:“怎么样啦?我爷爷是不是被你气得要吐血?”
叶舟非常遗憾地说:“我都没有机会发挥正常水平,他老人家就开始装病。”
“哦?然后呢?”
“然后我就送给他一份体检套餐呀!带他去医院,各个项目做一遍,就是不知道会被抽几罐血。”
周朗眉眼浸着笑意,“他一如既往地喜欢选择避而不谈。”
叶舟突然想起那张存款单,她跟周朗说起周老爷子掏出存款单的经过,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这老爷子也挺有趣的,出远门,竟然还随身携带存款单。也不怕路上被小偷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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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说:“可能比起路上的小偷,他更担心家里的小偷吧。”
叶舟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个主意,她问周朗说:“你有你后妈的电话吗?”
“怎么啦?”
“老爷子来柳城,他的孝子贤孙贤惠的儿媳妇们应该也很关心他在这里的情况,我给后妈打电话汇报一下。”
周朗说:“号码应该是有的,我去翻一翻。”
很快,周朗就从书房出来。
他的步履轻松,嘴角上扬,完全是一副赶着去吃瓜的样子。
原来结婚之后的生活这么有意思!
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找对的人结婚,婚后生活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姚铁梅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坐立难安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
可以说,这几天是她结婚这十几年以来,最难熬的日子。
周景川已经彻底不回家,平时就睡在实验室临时搭起来的床铺上。
姚铁梅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叫叶舟的女人真的写信给相关部门,后边引发一连串的事情的话,她肯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周景川绝对不会为她出头。
儿子也明显看出父母之间的异样,可能是家里气氛太压抑,他放学之后甚至都不愿意回家。
姚铁梅在单位里干的是很轻松的工作,平时只需要送送资料,在各个办公楼之间来回走一走。
但是今天,那么简单的工作,她楞是搞砸了两次。明明要送给研发部门的资料,她拿去了财务室。
应该是给财务室的资料,却出现在采购科。
办公室主任气得不行,但是也不敢对姚铁梅说太严厉的话,毕竟这位是关系户。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姚铁梅愣愣地坐在那里,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看样子也是不打算接电话的。
办公室主任只好接起来,那边的人说:“你好,我找姚铁梅。”
“姚铁梅,找你的。”
姚铁梅听得一哆嗦,“谁?谁找我?”
办公室主任对电话说:“姚铁梅问你是谁?”
“大姐,你就跟姚铁梅说,这里是柳城打来的电话。”
柳城?
姚铁梅眼睛突然亮起来,她觉得应该是公公打来的电话。
总算是有好消息了。
姚铁梅飞快地跑过去,把话筒拿过来,“爸!”
叶舟:“你太客气了,虽然我婆婆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但是你也别叫我爸,叫我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