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谙怔楞之际,孟笙再次把手往前递了递:“养元丹呢?师兄果真舍得给我?”
柴谙眯起眼睛审视着孟笙:“你为了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孟笙收回了手,重新靠回床头:“你许诺养元丹给我,给我了,便是我的,我要作何用,那是我的事情,不是吗?”
顿了顿,孟笙讥讽道:“说到底,你怎么可能舍得?你拿养元丹遛我,柴谙,你就不怕我告到师父那儿去?”
柴谙的脸色霎时间一变。
孟笙竟拿月老来威胁他。
可转念一想,当年的事情,只有他知她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师父要追求,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更何况,师父若真的想查,当年就查了,怎会等到今天?
师父属意的继承人……始终只有自己罢了。
如果非得追根究底,那枚养元丹怕是唯一的破绽了。
柴谙手握那枚养元丹,始终不敢用。
一用,便会暴露。
他一直想着,等到他继承了师父的位置之后再用,到那时,谁也管不着他了。
可孟笙现在要。
如果他这个时候将养元丹给了孟笙,从孟笙的手里用出去,就算师父追究起来,也只是印证了当年他的说辞罢了。
真的要给孟笙吗?
柴谙不想给。
但他也舍不下孟笙。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每当午夜梦回之时,他有多想念她,放不下她,那种苦,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他爱她。
爱这个如今没有了姻缘线,没心没肺的女人。
“滚吧。”
孟笙冷了脸,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柴谙没动。
孟笙忽然出掌,掌风烈烈,直冲着柴谙胸口而来,逼得柴谙连连后退,直到从二楼栏杆处坠落,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
她站在楼上,俯视着他。
他看着她的唇形慢慢成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