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包厢门缓缓打开,一名三十岁上下年纪人步入了包间。

不等他向沈浪行礼,沈浪抢先向他招招手:“来来来,可算把你等来了,坐坐坐。”

来人眉头一皱,有些惶恐不安坐在沈浪对面。

包间的桌子是十二人圆台桌,来人坐的位置正对沈浪,却也是疏远的很。

“哼。”

沈浪见他这模样,只是轻哼一声,随后取过边上茶盏,往里倒起了茶水。

“来来来,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先喝口水再说话也不急,

说起来,其实本王该感谢你的,毕竟当年残羌能覆灭,你上官家帮了大忙,

没有你上官雁,也就没有现在关中的太平局面,所以这杯茶,本王必须要敬你。”

刚说完,茶水也刚好倒满茶盏。

将茶盏放在转盘上,抬手一转。

茶水竟是一滴不洒,精准摆在上官雁面前。

上官雁此刻坐立难安,根本不敢接那烫茶,小心翼翼问道:“摄政王,您能不能放我上官家一条生路?

我表弟他们,已经料理干净,只是我嫡子都还不大,这几年怕是无法送入京师为质……”

沈浪闻言,放下刚夹起的奶油春卷,随即抓起一块松江棉布擦了擦嘴角,起身笑道:

“上官家主啊,你现在可是官居地方三品,关中安抚使,与长孙家一起协理关中铁路扩建,

按理说,本王也算还了你的情,允许你上官家代理青盐统一采购事项,还把两间纺织厂给你办起来了,

你说你们还图什么,嗯?”

上官雁冷汗直流,想说些什么,但沈浪却是拿起茶壶也给自己的茶盏倒起了水。

“本王知道你图什么,图的不就是关中豪族之首位置,想要取代长孙家,

毕竟这些年你上官家和长孙家矛盾越来越大,本王人在金陵都一清二楚。”

“想要争,可以,本王不反对,但你不能为了争这莫须有的头衔,鼓动族人去贪墨办铁厂的款项!到底谁给你的胆子!”

猛然,沈浪直接将手里的茶壶狠狠掷向上官雁。

好在上官雁反应迅速,一个起身闪开。

伴随茶壶撞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瓷裂声,包厢内气氛立即变得极其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