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望着底下跪着的二儿子,没想到他会是第一个落马的,帝位之争本就残酷,可还没厮杀就失去了资格,他也确实扶不上墙。
皇上身边有安玉堂,康平一去世,事情的发展就摆在了他的案头,他喜欢有野心的孩子,只要证据不摆在明面上,他可以假装看不到,如今被抬到了大殿上,他又怎能不追究。
“带上殿来。”
箫云修心里咯噔一声,身死之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证据一件一件的摆出来,箫云修没有怕,可傅芊柔被带到大殿上,他就知道已经没有回天的余地了。
若他不去刺杀也还好,可他派的人没有真正的杀死傅芊柔,还被抓到了小鞭子。
“儿臣冤枉,”箫云修双膝跪地,尽管面上还保持的镇定,但心态早已崩溃。“此事对儿臣毫不知情。”
与箫云修一同跪在地的还有建安侯,左右都是他的女儿,他难辞其咎,赵思语出事时,定案是出于嫉妒,康宁公主是误食,所以只罚了赵思语,建安侯因为要领兵镇守京峪城,只罚了月奉。
大女儿刚成婚,他刚解禁,康平公主一案被推翻,所有得证据都指向他的大女儿,如今的修王妃,是她为了陷害胞妹,故意杀害康宁公主。
误杀跟预谋杀人,性质完全不同,建安侯知道他完了,他跟箫云修之间的联盟完了。
“微臣万死难则其咎,”建安侯这时候也顾不得他新夫人,“老臣常年在外征战,没有教导好女儿,臣该死。”
建安侯把一切都归咎到他新抬的夫人身上,妄图能让皇上网开一面。
以前还能要镇守京峪城,如今却是不行了,风国的降书已到,年前就会进宫朝拜,他已经没有用武之地。
箫云修一生爱惜自己的羽毛,人人称颂他为贤王,以前他对于娶谁并不在意,只要是跟建安侯结盟就行,甚至私心里觉得,得宠的女儿更有利于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成想建安侯这个女儿却是个心狠的,箫云修很清楚,即便这件事他能摘干净,以后想要争夺地位也没有了筹码。
“既然证据确凿,”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建安侯管教不严,纵容女儿行凶,谋害当朝公主,其罪当诛,念其守城有功,剥夺爵位,流放岭南,其女赵思如罪大恶极,废除修王妃的称号,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