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宫宴上他被赐婚,被封王,所有人都夸奖他,羡慕他,十三岁的亲王,可是大云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位。
她却看到了他在哭,他说他不想封王,不想娶妻。
他说他想离开这,永远的离开这里。
“你怎样才能离开?我帮你。”她记得她当时这样问。
“除非你有淮阳王那样的战功,才能把我抢过去。”他是这样回答的。
她知道淮阳王,天下三分,他父亲守着西北,淮阳王守着西南,兵强马壮有五十万精兵,可她的父亲只有二十万,她帮不了他,可看他难过,还是说道:“我善骑射,父亲说我最像他,以后定能当个女将军,等我能领兵了,便把你抢过来,放你自由可好。”
那天之后他们在没见过,她跟着父亲去了战场,他留在京城做了王爷,直到他战死的消息传到西北,她回到上京,遇到跟他相似的贺云城。
贺云城太像幼时的他了,至于那个战王萧云瑾,杀伐果决的萧云瑾,在她的脑子里是幻化不来的,她认识的从来都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萧云瑾。
所以他伪装成的贺云城,优雅自信、油嘴滑舌的世家公子,她从未想过他们是同一个人。
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等在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
往后的几天,他从未在踏进芳菲院一步,她龟缩在后院里养病连房间都不出。
就这样安国公府老太君的寿辰到了,贺老夫人难得的来了芳菲院,跟她商量送什么寿礼。
同来的还有其他几房姐妹,她们一一在她跟前见礼,这些人上一世她都认识,只是现在她是个连媳妇茶都没敬的新妇,这些人她自然是没见过的,便只让纸娟把本来送的礼物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