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第二日一早就到了医堂,这时候医堂是空无一人的,真正开铺是辰时正。
他跟如意、万里刚到一小会,白二老爷就带着白家明进来了,其他的人则等在城门口。
白家明瘦的厉害,面巾裹在脸上,跟在他父亲身后一言不发。
孙思成很快全副武装起来:“就在医堂一侧看诊吧,这时候不会有人来。”
这样的人他是不能带进急诊间的,等人走后,让如意用酒精把他接触的地方消消毒就没事的,这种病只要注意点,传染力还是不大的。
一刻钟后。
“白大人,令公子的确是染上了花柳病,所幸还不算很严重。”
“大公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儿。”
白家明也眼里一热,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三年他在小县城可以说是猴子称大王,无拘无束,根本无心读书。
最早他只是去赌坊小赌,勾栏里听曲,因为顾虑白家名声,这两处他都去的不多。
后来勾栏很少去了,赌瘾大了些。
祖父本只给了他和他的随从基本的生活费,但母亲和祖母偷偷的塞了不少银票给他。
这些银票被他输的一无所有,三年来还欠下不少,他将老宅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当了,才还了个八九不离十。
剩下的欠银,赌坊东家也不要了,但从此之后不准他涉足,说否则就对不起白老太爷。
想到六月初就回京,五月底的一日,他还是甩了管事,去了勾栏院,就因为听说这里前不久来了一个小仙女一样的头牌。
第一次在勾栏院做了那样的事。
第二日心里痒爬爬的,又找管事想办法找钱,管事这才知道他干了这种事,痛哭流涕道对不住老太爷。
他怒火中烧,一棍子下去,以为是个人都会躲,那个人却偏偏就没有躲。
他真的不是有意打死他的。
“白二公子,我问你,你可知道是谁染病给你的?”
白家明不语,他后来又找了两个不错的玩了玩,应该就是头一个最好看的那个人,那个人他们一起过了两夜。
“白大人,这种病毒在勾栏传染极快,我觉得你最好是好好问问你儿子,然后悄悄的去衙门报官,这种事人传人,后果还是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