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坐到炕边,拉过方丈的手帮他诊起脉来。
他的眉头越诊越紧,这样的脉相怕是救不回了。
就在他放下方丈的手时,老人家竟然又昏昏欲睡起来,一旁的觉新抹着泪:“方丈自昨日起就老是嗜睡,但睡不了一刻钟又会醒来,白日一觉能睡一个时辰,晚上就差多了。”
孙思成站起来:“让他先睡一会,我带平安他们先去洗漱、吃饭,再跟徐大夫交流一下,看看如何用药。”
普净一直站在旁边,他刚才看着孙思成紧皱的眉,心里也是一紧,如果连大公子都没有办法,那方丈这次就怕……
“觉新,你还守着方丈,我带大公子他们下去用餐。”
觉新忙低头应着。
出了门,普净问道:“大公子,方丈脉相如何?”
“很不好,普净师傅,方丈这次怕是挺不过去,脉相特别弱,精神明显已经不行了,我们刚到一会,只是我给他诊脉这么一小会,他就睡了过去,你跟其他大师傅们心里都要有准备。
很有可能,就在这一两日,时间不会长。”
平安心里是有数的,方丈脸上明显带着死气,他起码几个月前人已经不舒服了,但没听吴掌柜说,只怕根本没跟人说。
身后的万里和林峰脚步沉起来。
小武他们就住在院子里的厢房,看主子几个出来,忙带人走到院中。
平安道:”都出来去用餐,回头各自洗漱休息,有事我们会叫你们的。'
许大夫匆匆走了过来,他刚才是去用晚餐了,“大公子,平安小公子,你们来了。”
孙思成点头道:“许大夫,你先去守着方丈,一会我找你问话。”
“是,大公子。”许大夫松了一口气,来的头一日,他就感到棘手,忙派了药童下山告诉掌柜,大公子他们现在就来了,应该是吴掌柜飞鸽传书,大公子他们一接到信就紧赶慢赶,不然没这么早的。
如果他没有估错,方丈这次没多长时间了。
到了餐桌边,几个人都吃不下饭。
真正说来,普净才是方丈唯一的弟子,其他人都不算,而普净也是方丈自小收养在膝下的,想着孙思成的话,他难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