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钧尔愣在原地,谢元棠挑了挑眉笑着邀请:“二表哥你要进来吗?”
“不,不了……”
冷钧尔嘴角微抽:“我没有正事要商量的,我……还是换个地方赏月吧,再见。”
说完不等两人搭话,转身离开了。
捣乱归捣乱,但冷钧尔识趣,知道捣乱的底线在哪儿,开玩笑可以,但若是真惹急了,不管是谢元棠还是司徒砚,认真起来他们仨加一块儿都不够吃一壶的。
谢元棠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让开两步让司徒砚从窗台跳进来。
衣衫带动间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谢元棠问道:“你喝酒了?”
“没有。”
司徒砚闻了闻袖子,有些嫌弃地蹙眉:“很明显吗?冷钧易喝的,可能是给他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
“大表哥?”
谢元棠更惊讶了,二表哥在她窗外看月亮就算了,怎么大表哥还找司徒砚喝酒去了?
司徒砚于是讲了他是怎么过关斩将一路过来的,听得谢元棠乐不可支:“那惨还是小表哥最惨!”
司徒砚看她一眼,桃花眼中浮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和委屈:“难道不是我最惨吗?”
被他那双眼睛看着,谢元棠登时心跳就漏了一拍。
她掩饰地笑了下,移开目光转了话题:“行行行你最惨,明天我帮你出气好了吧。”
司徒砚坐在她对面,闻言薄唇微勾,下意识就想说“他们三个还难不住我”,但这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将要出口的时候,他心里莫名一动,忽然就改了主意。
头一点,桃花眼眼尾泛起一丝委屈又乖巧的红晕,抿着唇无辜道:“好。”
谢元棠当即就心疼了,不止亲手给他倒茶,还体贴地问他这几年有没有被谁欺负,问得五皇子心里暖洋洋,爽歪歪。
面上还一本正经道:“你还是别找他们麻烦了,我不希望因为我生出事端来,何况他们是你亲表哥。”
“那你还是我亲夫君呢!”谢元棠脱口而出。
一句话落地,两人都怔住了。
连空气都变得安静。
这话搁六年前没有什么,他们俩都经常挂在嘴边。
但放在如今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