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不可在彩色流光的空间中动用灵力攻击。

狂小澜和张不殊看得眉头紧皱，死物和灵力攻击都不行，那就有点难搞了。

狂小澜沉默得想了一会，对张不殊说道：“或许是速度问题，若慢行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闻言，张不殊手中出现一个只有巴掌大的黄色小纸人，放在面前悬浮着，手指点在其头上，闪过一丝光芒。

“去，走慢点。”

黄色小纸人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先是飘到了龙龟玉壳的龟壳口前，才开始行走了起来，走得很慢，慢得像是乌龟。

神奇的是，黄色小纸人刚踏出龙龟玉壳，竟无半点阻塞的一路前行，哪怕走得慢也没有停顿过。

狂小澜的神识看到这一幕，心间一震，好似看到了什么震撼的事一样，像是有无数不同模样的身影，面露不同的表情行走在一条大道上。

这些身影的表情，有开心、有释然、有遗憾、有不甘、有痛苦、有无奈、有不舍，有悲伤，众生之相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若数此生几多意，也叹风霜如黄粱，若问此生爱别离，恨妒喜哀已云烟！”

狂小澜不知为何，喃喃念出了这一句话，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神识也看不到任何事物，身上散出一股玄妙的气息，一阴一阳的黑白二气浮现在身边。

黑白二气，是阴，是阳，更是死与生，是一切的终点，也是一切的起点。

渐渐地，狂小澜的身边又有了彩色之气与黑白二气形成三股势力，它不同黑白二气分明，它们混在一起，却又显得独一无二，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息。

小主，

张不殊在一旁都看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只是看着狂小澜的眼神好似在看怪物，不是一般的古怪。

他知道狂小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是顿悟，一瞬间的顿悟！

还是在那黄色小纸人走出龙龟玉壳后出现的顿悟，而且顿悟的东西似乎和生死轮回有关。

“仅是看了一眼就顿悟了，我怎什么都没看出来？”

张不殊心中感到了无比的荒诞和惊奇，看了一眼龟壳外那越走越远的黄色小纸人，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纸人，最多就是加持了一点意念而已，却令狂小澜瞬间顿悟。

“风来雨停，雨落万物生，春来生，夏盛开，秋去落，冬归藏，朝落朝去，极为道，我为无。”

忽然，听到狂小澜的声音，张不殊猛得看去，瞬间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因为他看到狂小澜所站之地，百花丛生，一路蔓延，将龙龟玉壳内的所有空白处都填满，全是美丽的百花，若细细看去，竟和真的毫无差别。

甚至连他的衣袖上都有几株彩花生长，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而环绕在狂小澜身边的黑白二气和彩色之气也越发玄妙。

隐约间，张不殊竟看到了有闪烁的星空和文字围绕在其中，尤其是那文字散发出一股玄妙而奇异的气息，似乎是蕴含了道的气息。

逆天！

太逆天了！

顿悟竟出了道！

道是那么容易悟的？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