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要用这种便宜的小招数妄图来打动我?”
唐玉笺紧张,是不是被发现了?
“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料子了。”
她真诚的说着,伸手去扯太一不聿手中的缎带,却被她攥紧在手中,扬声问,“你想做什么?”
唐玉笺一脸疑惑,“你不是不要吗?我收起来,洗洗以后还能用。”
“我用过的东西你还想给谁?”
太一不聿忽然之间像是很不高兴,浑身上下满是低气压与抗拒。
白皙的眼尾浸出一抹情绪激动的淡红。
唐玉笺叹为观止。
有些震撼于贵女的情绪变化莫测。
“不给别人,我自己留着,以后用在哪里还没想到。”
太一不聿情绪好了一些,但还是不高兴。
体温变得更高了,握在手腕上的掌心有些烫。
蹙眉“啧”了一声,好像很是心烦。
顿了顿,她将那条染着药香味的缎带重新塞回唐玉笺手中,对她说,“给我系上。”
“……”不是。
唐玉笺叹为观止。
但是她还是抬手将缎带击在了太一不聿已经痊愈了的手指上。
顺便撩开那截衣袖。
太一不聿苍白的手腕已映入眼帘。那截玉骨上蜿蜒着未愈的伤痕,在幽蓝的洞壁荧光中泛着诡异青紫。
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样。
“不聿,你又受伤了?”
唐玉笺声音放的轻柔,好像很心疼她一样。
“我给你涂点药吧?”
太一不聿抽回手,冷冷地说,“不用。”
力度不大,唐玉笺两根手指就钳住了她的衣袖。
看来还是想让她帮忙涂药的。
怎么会有这么口是心非的人?
唐玉笺想,这一点倒是和太子殿下有点像。
“我给你上药吧。”她柔声又说了一遍,像在顺着毛撸炸毛的猫,“不然你不是会疼吗?好不好呀,不聿姐姐?”
太一不聿仍旧冷着脸,但是没再说话。
手腕抬高了一些,纡尊降贵的模样。
唐玉笺心里惊叹贵女看起来脾气难以捉摸,其实好像傲娇别扭的小孩。
她熟练的拿出药膏,随即有点惊讶,“你的手抖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