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笺这几日一直留心着东阁里那位东极上仙的动静。
听到不少关于东极上仙的传闻,几乎能和梦中的情景合上。
回金光殿时,路过一处偏殿,她刚巧还听到几个面生的仙侍正与仙娥们闲聊。
“听闻东极上仙这次是协助殿下在无尽海设封魔阵,才身负重伤的,殿下应当是心疼得很,这才急着为她疗伤。”
“上仙真是绝色倾城,还为殿下受了那么大的磨难。要是不能修成正果,那可真是可惜了。”
“美人偏偏如此命途多舛。不过殿下待她如此,也算是有了好归宿吧。”
“什么意思?殿下与上仙……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殿下不是不近女色吗?”
“误会?怎么会呢,殿下为了给东极上仙疗伤,已经和她一同闭关七日了。殿下如此费心费力,还从未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呢。”
“可我听说金光殿里已经住了一位姑娘了。”
“那位是岱舆仙山的弟子,只是暂住此地。”旁边有人解释道。
“可是,一个弟子,怎么会住在殿下居所?”
众人唏嘘不已。
唐玉笺站在树影后,心情杂陈。
这只是刚开始,她就隐隐从别人的交谈中听出了自己的存在有多么不和谐。
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破坏别人的佳话。
傍晚下了一场雨。
唐玉笺往自己住处走,发尾染上雨水,湿漉漉地贴着肩膀。
手中的储物戒像个烫手的山芋,唐玉笺拿着它,在宫殿里转了一圈,却始终没见到太子的踪影。
正犹豫间,看见匆忙而过的鹤仙童子,便想着将戒指交给他代为转交。
可鹤仙童子一见她,便先开了口,“你想见殿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玉笺觉得他好像松了口气。
“随我来。”鹤仙童子语气平淡。
大概是跟在太子身边久了,言行间也带了两分相似。
“不是。”她连忙否认,“我不见殿下了,你转交时告诉殿下,这是灵台洞薛氏要给殿下的。”
可鹤仙童子步履如风,根本不听她说话,转眼间已化作一只仙鹤,身影翩然落在檐角之上。
眼见离东边的高阁越来越近,唐玉笺停下脚步,提高声音道。
“我不去,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了,要不要转交随你……”
话音未落,头顶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什么事?”
唐玉笺滞住了脚步。
她抬起头,看到阁楼之上,烛钰正倚在玉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