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将阴影这件事都可以心无旁骛的告诉自己,那么已经没什么是沈灼言不能问,也没什么是南隐不能告诉自己的了,他确实没有必要从盛放这个人的嘴里听到什么。

盛放的轻笑不过是虚张声势,沈灼言的狠厉才是货真价实,他站着的姿态垂眸看着坐在那里已经不能独自行走的盛放,像神明看蝼蚁。

这样的眼神是让盛放最愤怒的。

谁都可以这么看着自己,但沈灼言不行。

自己这样的结局不就是他造成的吗?他明明就是罪魁祸首,却还以这样的姿态看自己?凭什么?盛放的情绪比沈灼言还要先一步崩溃,但视线扫过窗外,他就又笑了起来: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我就不说恭喜了,因为我不太确定你们是不是还能如期举行婚礼。”

沈灼言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袖,没打算继续听他的论调,只是这个人好死不死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好狗不挡道,可偏偏眼前的不是一条好狗。

让沈灼言绕过他走路却并不值得。

这里的确有很多的监控,自己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会被记录,说不定还会被盛放拷贝走发出去编造一个悲惨的谣言也说不定,但前提是要他发的出去。

沈灼言不觉得他有这样的本事。

沈灼言抬脚踩上盛放的膝盖,用力碾了一下,盛放的痛呼还没有喊出来,他身后一直推着的女生就先一步变了脸色,某一瞬间她似乎不害怕沈灼言了,瞪过来的目光也是有点分量的,可惜的是这点愤怒在沈灼言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甚至毫不犹豫的相信,相信如果自己再做出什么让他不痛快的事情,他就会连自己一起揍。

可她没有再怕,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对沈灼言说这样的话也无非是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即便再怕她也还是反抗了,没有和沈灼言选择硬碰硬,想要将盛放坐着的轮椅往后撤,只是还没什么动作,沈灼言就发了力,女生躲闪不及也被这个力道殃及,跌倒在地,更不要说是一直坐着轮椅的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