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宫女心中一颤,大多不知该如何回答。
心中也在暗叹,都说宸妃娘娘得宠无比,三天就封了妃,必然有着厉害的手段,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光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一扫,就能让她们心胆俱裂。
一名绿衣宫女强打精神,站了出来:“娘娘真是说笑了,家世不过是入宫的敲门砖,而入了宫之后,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古时多得只是宠妃皇后出身平民之家,汉朝的卫皇后只是一介歌姬,宋朝的刘皇后曾靠卖唱维生,辽朝的甄皇后更是战俘出身,还有金朝的仁圣皇后和明惠皇后两位王氏皇后,只是穷秀才的之女,不也当了皇后吗?听说您是清朝皇室的后裔,说不定您祖上正是这二位皇后的血脉。”
栀瑶眼前一亮:“你读过书?”
绿衣宫女努力保持着从容:“奴才祖父作为国子监司业,虽不敢说博览群书,但也并非目不识丁,所以奴婢从小跟着他老人家读了不少书,也会识文断字,翻看账本,处理一些杂物非常得心应手。”
栀瑶瞬间明白了:“怪不得你看着与旁人的气质不一样。”
绿衣躬身一礼:“奴才叩谢宸妃娘娘夸奖!话说回来,娘娘不只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又是上三旗的正身旗人,其实您的家世已经胜过了历史上不少的宠妃与皇后。光这一条,奴才等人便拍马也比不上了。”
她眼见貌似栀瑶不为所动,又连忙奉承道:“况且,不论您的祖父仙逝与否,您终究是上三旗的正身旗人,纵然您不是妃位娘娘,奴才这些包衣旗人在宫外碰到了您,奴才等人也要向您恭敬请安,这可是咱们八旗一贯以来的传统。”
栀瑶眼里透着欢喜:“不愧是读过书的,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话的。”
绿衣宫女越说越流利:“奴才笨嘴拙舌,不敢在娘娘面前卖弄,只是奴才阿玛送奴才进宫的本意,便是希望奴才能找一位好主子,在主子跟前学学规矩,学学如何待人接物,长一长见识,开一开眼界,来日出宫了,凭着主子的恩典,也能嫁个好人家。”
栀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宫女面色一肃:“奴才在家中虽有贱名,但既然已经入宫了,奴才整个人都是主子的了,只盼主子赏奴才一个恩典,赐奴才一个名吧!若真能如愿,奴才结草衔环,以报主子大恩。”
栀瑶沉吟片刻,瞬间有了巧思:“世人常说美玉无瑕,本宫瞧着果然不假,你着实是一块美玉,只需稍加雕琢,便是一件稀世珍宝,不如就叫无瑕好了!”
绿衣宫女立刻跪倒在地,恭敬叩首:“奴才叩谢娘娘赐名!娘娘乃是天上的明月,奴才只是地上的烛火,奴才在娘娘面前不敢僭称珍宝,只盼能学到娘娘一二分本事,便足够奴才这一辈子受用无穷了。”
栀瑶对于人才一向是很看重的:“本宫身边还缺个一等宫女,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