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弘历抓起栀瑶的纤纤玉手,仔细查看了一番,方才松了一口气:“簪子那般锋锐,你竟然用簪子去扎人,那簪子又非刀剑,连握柄的地方都没有,若是伤着了你的手该怎么办?”
场中的宫女太监见到皇帝丝毫没有怪罪栀瑶在宫里伤人,反而一脸心疼的模样,全都震惊无比,可谓是瞠目结舌。
正在磕头的姚佳嬷嬷也愣住了。
连带李玉这个历经三朝而不倒的老太监都忍不住在心中重新审视了栀瑶一番,将栀瑶的地位猛然往上提了一节,直接越过了贵妃,与皇后平起平坐。
栀瑶在弘历的怀里蹭了蹭,撒了个娇:“臣妾一时情急,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
弘历开口吩咐:“张明,即刻去将朕常用的御医叫过来,让他给宸嫔仔细检查一番。”
栀瑶没想到皇帝对她这么上心:“皇上,臣妾真的没事,无需如此小题大做。”
弘历从来不会把有关身体健康的事当做小事:“还是让御医过来给你瞧一瞧吧!就算你的手没事,你今日也一定被吓着了,让御医给你开两剂安神的汤药,镇一镇神,定一定心,免得肝气郁结,肺火上涌,对身子终究不利。”
栀瑶不禁感叹:“皇上倒是很会养生。”
弘历似是想起了什么,略作沉吟:“都是皇玛法传给朕的经验。”
栀瑶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把富察皇后踩下去:“皇上,臣妾觉得皇后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不能擅自处置一宫主位以上的嫔妃,但是所有嫔妃宫里的宫人她都可以轻易送进慎刑司,还能直接调动技勇太监,她总是嫉妒臣妾得宠,以后臣妾还不知道有多少苦日子要过,臣妾的命真是太苦了。”
兆佳嬷嬷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附和道:“皇上,娘娘说得不错,那群技勇太监仗着有人撑腰,一个比一个跋扈,竟敢威逼主子,实在是太放肆了。”
“这群狗奴才确实该死!”弘历不禁怒声斥骂了一句。
他眼中露出一丝心疼之色:“爱妃,你也真是的,不过是让你身边的宫人去慎刑司走一遭,你大可以表面同意,转头来找朕为你做主即可,怎么能对那些低贱的太监动手,万一损伤了自身玉体可怎么是好?你可知道,你如今乃是朕的嫔妃,从头到脚都是朕的,但凡磕着碰着,都是不成体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