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将它拖走的。”
贺清让回道,便开着车驶向目的地。
一路无言。
亓祁坐在车上,目光凝视着窗外。
明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很开心的,可现在这种感受荡然无存,留下的是无尽彷徨。
.....
贺清让没有说谎,医生为夏玉挂上了点滴,重新包扎了伤口,仔细地检查了身体,似乎在这一刻,亓祁才真正地松懈了下来。
亓祁坐在别墅中的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脸庞,抬头看向端着餐盘走向自己的贺清让,他回来时候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他似乎有洁癖。
反观她,似乎活得有点粗糙。
她并没有多大的胃口,现在是早上七点,再过一个小时,她就得离开了,她垂着脑袋,抬头却瞥见贺清让在一直看着她。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或许你是个好人。
亓祁发的好人卡,贺清让嗤笑了一声,坐到了亓祁的身边,手指轻拂她的银发,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吗?”
弄成哪样?
亓祁不明白,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是说这个?”
贺清让点了点头,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染上去的颜色,直至那晚后,他才看清,是一根黑发都没有。
“是一夜白头。”
亓祁轻描淡写地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过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