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齐祁也忍不住暼了一眼此时的车速,可却是连跟贺清让贫的力气也没有了。
…贺清让开车的技术,应该还行吧?
小主,
齐祁心里腹诽着,却不敢当面质疑,咱也不敢说呀。
直至最后,齐祁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再一次醒来之时,却已经是夜幕时分。
可在医院明晃晃的灯光里,没有黑夜与白昼之分,房间里依旧有淡淡的,令她讨厌的消毒水的气味,这令她很恍惚,不由得微微撇了撇嘴,这消毒水果然是不分国界的。
…
醒来的时候房间一个人也没有,床头处还摆着鲜花,似乎是刚送来的。
她试着想要动动胳膊,可还是疼,身上的脏衣服也早就换了下来,左手还打着点滴,更要命的是,她现在突然特别地内急。
…这打点滴本来就会让人想上厕所的不是。
彼时右手缠着绷带,看来早就已经处理过了,齐祁试图用左手将被子掀开,先去上个厕所再说,想来这点滴应该也是消炎的功效,也快完了,拔掉也没有关系。
可脚刚刚落地,病房门就被打开了,是贺清让。
…
贺清让刚去了一趟主治医师那里,没想到现在回来时齐祁已经醒来,还把点滴给拔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齐祁的动作僵在半空中,却还是坚持着翻身下床,针眼处隐隐可见红色的血滴往手背上顺流而下。
…
贺清让沉了沉眼眸,从一旁将棉签拿出来摁在了针眼处,
“以后不准自作主张地将针拔了。”
…
嗯?
不准?
齐祁偏了下脑袋,“我只是想上厕所,打着点滴这叫我怎么上?”
裤子都没办法拉下来,她在心里腹诽。
说完,她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便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是近凌晨十二点,待齐祁出来后,见贺清让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几张单子在看。
这种高级病房的环境很好,还专门有一间专为家属看护而准备的小房间,现在这个时间段,他还没有回去……
难道,他要在这里陪伴她吗?
这样的想法令齐祁猛然打了个激灵,心里分不清是对贺清让的唐突,还是内心对于自己猜想的窃喜,总之让她心情愉悦。
齐祁缓缓走到床边将窗帘拉上了一点,她的手臂已经打了石膏,还是有些疼,可相比较于之前的感觉,现在已经算是好了太多了。
“上好了?”
贺清让依旧穿着白天的那一身衣服,只不过领带不见了,袖口被挽了起来,此时这样关注自己的他,让齐祁很着迷。
这种被人紧张的滋味,体验真好。
…齐祁点了点头,微微仰望着他,
“今晚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说出这句话,她瞬间就后悔了,或许自己不该问的这样的直接,似乎是想要他看在自己这个模样的情况下,可怜可怜她。
“涂真待会儿会来……”贺清让清了清嗓子,还未说出下半句,便突然被齐祁转身而带着微微火气的话给打断了。
“那你走吧,谢谢你送我到医院。”
说完这话,齐祁往床上一躺,不再理他。
…齐祁的心思,他不难猜到,看看这气鼓鼓的模样,让他有些想笑,却还是忍住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涂真不过是来给你送衣服,大晚上的,想从霍奕身边抢人,是不是不大好?”
……
这……
齐祁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干脆还是翻身过来,抱住了贺清让的胳膊,干脆豁出去了,
“清让哥哥,我有些事一直都很不明白。”
雪白的被子被她压住,黑中带着棕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一张美艳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贺清让看了看自己被她单手搂住的胳膊,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他的身上,温暖而又缠绻。
“嗯?说说看。”
“当初你说过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