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强打精神,指着宝鹃痛心不已地道:“宝鹃,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我哪里惹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宝鹃当真是百口莫辩,加之皇帝威压在此,几乎是吓破了胆。
“小主您要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奴婢冤枉!”
皇后一个眼神甩过去,一旁的齐妃开口道:“要不熙贵人仔细想想,平日里对宫里的下人莫不是太严苛了,连这种诅咒主子的事也敢做。”
宝韵跪着回道:“奴婢斗胆,小主平日里待下人最是和善不过,不仅不会亏待,反而处处为我们考虑。”
“不可能!”
华妃忽然大喝一声,曹贵人眼见得华妃就要口不择言,立刻站出来道:“娘娘,此事怕是另有隐情,熙贵人入宫以来接连大病几场,莫不是也与此有关?”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怕是熙贵人入宫之初便得罪了人,才会被人诅咒,那么又是得罪了谁呢?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皇帝怒呵道:“够了,此事容后再查,宫女宝鹃胆敢在宫中大行巫蛊之事,赐鸩酒,家中父母兄弟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宝鹃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她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丢了命,连全家的命都丢了。她看向皇后,正当她想求皇后之时,两个太监狠狠的捂着她的嘴巴,将她拖了出去。
“熙贵人管教宫人不利,罚一个月月例,并禁足,好好反省半月。”
皇帝终究是生气了。
这些后宫腌臢事他自小便见得多了,早已经理清楚了前后关系。
即便是熙贵人无辜受害,他也只能先惩罚她,不然华妃便会一直病着。
安陵容低眸跪地道:“嫔妾接旨,只是嫔妾还有一事,望皇上成全!”
“你讲。”皇帝有些不耐烦道。
“宝鹃是嫔妾的贴身宫女,嫔妾待她不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嫔妾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还请皇上准许嫔妾在宝鹃饮下鸩酒之前问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