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的手一顿,轻轻摸着他柔顺的长发,轻声道:“是本王将你吵醒了吗?”
容衡玉在她怀中轻轻摇头,“王爷一进来,臣侍便知道了。”
纳兰镜闻低头,在他发丝上亲了亲。
“辛苦了,赶了多久的路?”
他没说话,似乎是在算时间,半晌,道:“约莫一月左右。”
一月。
正常情况下,从京师到这延城,大概需要一个半月,而他只花了一个月,那就说明这一路上,他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这才提前半月抵达。
怪不得信中没有写自己的情况,原来是早有打算。
纳兰镜闻将人抱得紧了些,“红云呢?怎么没看她陪着你?”
这一路上肯定是有凶险的,他就这么来了,也不带上贴身侍卫。
“臣侍让她留在王府保护柳公子他们了,其他人臣侍信不过。”
纳兰镜闻听罢,不知该说什么好。
容衡玉知道的,柳凄山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难过,正因为如此,他才忧她所忧,想她所想,即使不愿同别人分享一个妻主,可他作为纳兰镜闻的王夫,自然要担起责任,替她分担压力,让她即使在外,也不必担忧府中状况,能够安心。
容衡玉一向为大局着想,事事皆有分寸。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纳兰镜闻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尾,也不忍心再问些什么,“辛苦了,快睡吧。”
容衡玉环着她的腰,朝她怀里拱了拱,声音闷闷的,诉说着思念。
“衡玉很想您,妻主。”
纳兰镜闻的手一顿,心软的不像话,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又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我也是。”
她和容衡玉聚少离多,每每回京,还未待上几日,便又匆匆领命离开,每次一离开,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的,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实在是对他有亏欠。
好在容衡玉懂事,一直以来,没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