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打算拖着这样一副身子同我去徐州,那么现在就下车。”
纳兰镜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很平静,却让怀中人遍体生寒,露出慌乱的神情。
他张了张嘴,嗓音很哑,低低的,“不要……”
纳兰镜闻见他如此,再一次将药放至他唇边,“喝了。”
镜池下意识听从她的命令,将药一滴不漏地喝了下去,哪怕这药苦极了,他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喝完又眼巴巴地看着纳兰镜闻。
纳兰镜闻看都没看他一眼,神情冷得可怕,吩咐侍从将大夫送走。
大夫留下了药材,被侍从送了回去,马车再次启程,怀中男子好似意识到了此刻是何场景,下意识地想要从纳兰镜闻怀中挣脱,不过被纳兰镜闻牢牢禁锢住,制止了他的动作。
愧疚和不安涌上心头,他望着纳兰镜闻精致的下巴,哑声道:“属下给王爷添麻烦了。”
他只是一个下人,竟然给王爷添了这么多麻烦,他万死也不足惜。
纳兰镜闻没有看他一眼,声音更没什么起伏,只是平静叙述,“现在知道给本王添麻烦是不是太晚了?”
冷漠的语气令他身体颤了颤,身上的温度寸寸冷了下去,最后强压住,生怕惹纳兰镜闻不喜,他垂下眼不敢看她,低声道:“属下会去领罚的。”
“求您……别生气……”
也别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