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池听着她这般嘲讽的话,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原本漂亮的眸子变得灰暗,毫无生气,像是一朵娇艳的花迅速枯败,再无一点好颜色。
虚握着纳兰镜闻的手也失了力气,垂了下来,像是个毫无意识的娃娃不再反抗,任由人摆弄。
他一向不会违抗纳兰镜闻的命令。
纳兰镜闻见他松手,便不再犹豫,将他最后一条裤子脱下,随即迅速将一旁的毯子裹住他赤裸的身体,又将他的衣物随手丢给外面的侍从,因为马车就这么大一点,也没有地方让他躺着,纳兰镜闻干脆就将人抱在怀中。
“休息吧。”
他眼底的青黑证明着他已经许多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镜池没有反应,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瞳孔涣散落不到实处,像是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只留下一副躯壳。
纳兰镜闻这才注意到,连着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就这么呆呆的,感觉灵魂被抽空。
她皱眉,晃了晃怀中人,还是没有反应,拾起他的手将玄力缓缓渡进,又抽空覆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是滚烫的。
“停车!”
“王爷,有何吩咐?”
“去找个大夫来。”
她顿了顿,继续道:“让大夫熬好治风寒的药带过来,尽快!”
“是。”
风声掠过,马车外的人不见踪影,她不能因为别人耽搁行程,所以才吩咐侍从直接让大夫带着熬好的药来。
柳清序闻言,犹豫着转身,看到空洞如同木偶一般的镜池靠在纳兰镜闻的怀中,她欲言又止,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