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岱盯着她,继续道:“请王爷随臣回府。”
“给本王一个理由。”
裴云岱闻言,拳头再次攥紧了几分,深吸一口气,道:“彻儿他……想见你。”
听到这个名字,纳兰镜闻没有任何意外,神色淡淡。
“不去。”
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彻儿为了你……”
“知道。”
“那你……”
纳兰镜闻神色疏离,望向她,道:“那日本王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本王不希望与他再有过多的纠缠。”
“纳兰镜闻你到底有没有心!”
裴云岱听着她毫不在意的话,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大卸八块!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要本王挖出来给你看吗?”
“你知不知道彻儿他为了你,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最初还吃点饭,自从前几日去见了你之后,便未进一粒米一滴水,不准任何人进他房间,整个人浑浑噩噩,他得了风寒也死活不肯喝药,嘴里不停地念着你的名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纳兰镜闻心神微动,敛住眼底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从始至终,本王就在拒绝他,是他趁其不备跟着本王走的,也是他说要嫁本王,更是他一直死缠烂打,本王明明白白地拒绝了无数次,若是本王有意模糊态度,一直同他不清不楚,不说拒绝,你这一番指责,本王都认了!无法反驳,可本王没有!所以你凭什么如此说本王?!”
她虽有些生气,却还是没将裴云彻半夜爬她床的事说出去。
容衡玉只是看着她不语,将她的手握紧了些。
纳兰镜闻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朝他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裴云岱愣在原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无比陌生。
她张了张嘴,道:“你招惹了那么多男子,去看看他,又能如何?”
纳兰镜闻眉头皱得更深了,“本王招惹谁都是本王的事,与他又有何干?”
“再者,本王去看他又能如何?给他希望然后再将他娶进门?最后让他独守空房活守寡?还是让他看着本王夜夜和别人笙歌?”
握着自己手的力道突然大了些,纳兰镜闻侧目看去,容衡玉依旧是那副端庄华贵的模样。
裴云岱沉默下来,纳兰镜闻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让自己看着亲弟弟如此痛苦,让她如何能做到?
纳兰镜闻不想再多说,牵着容衡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