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玉就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纳兰镜闻抽回手,神色平静,“醒了?感觉怎么样?”
容衡玉却并未回话,只是偏头,闭上了眼,像是不想看到她一般。
见他如此,纳兰镜闻也不是热脸贴冷屁的人,他不想跟她说话,她也不说话,等着大夫来。
也不知红云为何找个大夫怎么去了这么久。
突然,床上之人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本就内脏受损,如此咳下去,恐怕等大夫还没来,他就没命了。
纳兰镜闻皱眉,她不是专业人士,若是柳凄山在,他一定能救容衡玉。
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容衡玉咳地太剧烈,突然背过气去,呼吸不上来,苍白的脸开始隐隐泛着青灰色,纳兰镜闻表情一沉,立即探上他脖间脉搏。
这样不行,必须立即给他渡气,否则他就要窒息而亡。
顾不得其他,不参杂任何情感地覆上那张苍白干裂的唇,一瞬间,浓郁的血腥气夹杂着丝丝中药味充盈在口腔和鼻息间,缓缓将气渡进,用手将他的唇掰开些,方便更好地渡气,直到感觉身下的人逐渐平静,顺过气来。
大门猛地被打开,红云的声音传来。
“大夫,快!我家公子要不行了!”
她们一进门,便见纳兰镜闻趴在容衡玉身上,不知在做什么,红云一时间呆住。
纳兰镜闻则缓慢起身,瞥了眼眼眶湿润,眼尾有些红的容衡玉,他那双黑沉空洞的眸此刻有着令人看不清的神色,只是这么看着她,嘴唇被浸润后显得不那么干。
“还不进来看?!”
纳兰镜闻沉声道。
门口的二人立即反应过来,大夫来到床边,纳兰镜闻退开,看着大夫拿出布,搭在容衡玉的手腕开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