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见到那熟悉的青衫时,杀意散去,微微怔愣。

竟已经午时了吗?

柳凄山进屋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朝着纳兰镜闻走去。

后者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朝他道:“你回来了?”

柳凄山放下背篓,来到纳兰镜闻跟前将人扶起来,如玉似的手指有些许脏污,探上了她的脉搏。

纳兰镜闻看见他的举动道:“放心,我没有乱动。”

确认她真的没事,一路上微微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毕竟哪个医者都不愿看到自己的患者的病再次严重。

纳兰镜闻被他扶起来靠在柱子上,视线扫过他染上些许脏污的手,又落到放在一边的背篓上。

相比昨天略显空荡的背篓,今天却全是草药。

扭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男子,询问道:“你起如此早就是为了去采药?”

柳凄山神情淡然,闻言点了点头:“嗯,清晨的药最好,你身上的伤也不能停药。”

纳兰镜闻神色有些古怪,却没有多说什么。

午饭依然是喝的粥,她没什么问题,柳凄山把她安顿好又出去了,天快黑了才回来。

这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她不免有些奇怪,他每天早出晚归,除了去采药,还要去干嘛?

但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病患,不好干涉人家私事,也没资格去询问别人的行踪,只是……

她一个人呆着,真的很无聊,甚至没有什么解闷的东西,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有些浅一点的伤口已经隐隐露出粉白的新肉,但手脚仍旧无法动弹,她无法练武功,只能闭眼调整内息。

以求更快的了解这具身体,痊愈后可以完全融合。

可是她很想洗澡,已经连续如此多天没有洗澡了,她觉得自己都发臭了,她快要无法忍受。

即使是连续这么多天都喝白米粥,她都没有如此煎熬过。

直到望着房梁顶上,等到柳凄山再次回来,她终于提出了这个诉求,双目认真,盯着忙碌的男人,出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