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么?那江南茶肆,陆县令的千金也去了的。”
“江南茶肆只接女客,那县令千金去,不很正常?”
“不是说那茶肆被关,是因为里面传扬离经叛道的思想么?那县令千金怎得也去了?”
“我看怕是另有隐情,会不会县令千金在里面被人得罪了?一时委屈,回去告了状……”
“别乱说,咱们陆县令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仗势欺人的官!”
城里一下传开了,有关县令千金也去过江南茶肆的事,那江南茶肆被关的原因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谢典史原本正是头疼,一边是好多人来举报,说江南茶肆有问题,一边是城里有名的大户,自己还有心结亲的沈家。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有心袒护沈家,又怕县令那里不好说情。
这有关县令千金的消息一出,对于那些来举报的人,他便有了说辞,这县令千金都去的地方,能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原本说江南茶肆传扬离经叛道思想的言论,便逐渐销声匿迹,变成了大家开始讨论,陆县令的千金在江南茶肆发生了何事?
也就隔了两天,江南茶肆门上的封条,就又被官差来撕掉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刘婉云正在跟沈朝东整理衣服,两人收拾好,准备出门去参加马表哥的婚礼。
看她的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沈朝东就刮她鼻子,“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刘婉云眨眼,“我本来就不担心!”
沈朝东并不拆穿她,只是满眼宠溺的勾了勾唇,牵着她手出了门。
走到大门口,准备上马车时,张昕月跑了出来,拦住了她们。
她兴奋的招呼也不打,直接问,“封条撕了,今天开门做生意么?”
刘婉云笑着对她说,“不急!这几天,你和筱雨赶紧的把教坊的事准备妥当,三天后就开业了!这两天以这事儿为重,茶楼的事先缓一缓。”
“好吧——你吃完酒,早点回来啊!”
张昕月怏怏的目送她们离开。
本来,这杜主簿嫁女,沈家也是给杜家送了礼去,可以参加女方这边的宴席的,但是杜夫人觉得自己女儿嫁给县衙一个书吏,这事儿不太光彩,便不想张扬办喜事儿。
除了自己家里人,一个外客都没有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