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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还以为脱籍脱族,怕是不愿。

却没曾想,倒是他们识短了。

底下的商人如何不激动,能脱市籍能入闲适门下,将来能科举,就算另立门户又如何?

他还是家中儿郎,还是祖姓。

“明府,我将我半副身价全部捐出。”

“我也是,大半身价。”

“还有我。”

场面一时有些不可控,侍从不得不出来维护局面。

待场面安静了,薛镜堂又接着道:“此事当真,福王殿下、府伊、于老先生是闲适先生的义父,自不会将此事拿出来玩笑。”

“还有就是今日不论富贵清贫,所捐不论多少,本县将会在县城门外立上功德碑,将所有人慷慨之人都刻于碑上,让来往客商以及后世子孙都能铭记。”

“这个不论,民生建设时亦会将所有出力之人立于功德碑文之上。”

“福王殿下也上书天子,求天子下一道颂德天旨,这是我们大夏朝的头一份,也是前无古人之创举啊!”

“这些规划所有的进程,我每半年会在县衙前展示,所收捐帛也会一一详尽用处,结余,到时一同展示,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待。”

人有时候需要的就是这股精神力,要有魄力有激情有方向的领头人。

不说楼下的一众人,二楼的诸位内眷们,也都是听得激奋。

一时间人群激昂,争先恐后。

有钱的捐钱,没钱的则是报名参加做工的。

文书记录处一时挤的满满,薛镜堂也不拘这些,亲自坐在那儿记名,这种大事参与进来才有成就感。

福王几人也是觉得有意思,大半天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时不时的帮个忙数个钱。

待这场募捐落幕,已然掌灯。

食味阁许掌柜也是有心,安排后厨备饭,今日所有出钱出力的富户百姓,晚食由食味阁负责。

福王几人对许家更是赞赏了,出钱大方不说,每每领头从不矫情,这底下的掌柜都这般有魄力会办事。

匆匆用过饭,直接当着所有的人面,将今日所收的银钱一一清点,盘算清楚。

然后装箱贴上官封,直接放进了官库,并安排衙投每天十二时辰轮守。

做完这些已近深夜,外头风紧雪也收了冻,但食味阁内依然热火如荼,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