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茗一双眼睛犹如死水。
王傅叹了口气,“知你心中悲痛,但前路漫漫你就打算如此颓废下去?”
“她们二人犯的人命不少,即有人证又有物证,至于其他所犯之事也不难查,只要苦主家有人在,必定落锤。”
“我知你与越娘子夫妻情深,又只有莺莺这一女,但王子犯法也当同罪,你可知晓?”
王傅就怕他犯忌讳,他还是看重崔茗的。
“可那是我的妻我的儿啊!叫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去死,我怎么甘心呐?”
“啪”
王傅重拍一声,厉声道:“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又是谁的妻谁的夫谁的儿谁的女?就连薛家那几个孩子还生死难料呢?”
“你怎可如此糊涂,自私?再者,你自身就没有问题?”
“话说修家治国平天下,先修家再治国。你内围不修,又怪得了谁?她们这般做事,又不是一日两日,也不是一件两件,你这做夫做父的,竟是一点不知,你又有何脸面不甘心?”
崔茗一个大男人,形容憔悴,边幅不修,好似街边乞丐。
他或许也看出些不对来,只是娘子与他说没什么大事,只道生了些龃龉,她会处理好的。
那孩子在他跟前从来都是撒娇卖乖,也从未在他面前与下人红过脸。
也不是,好似有过那么几回,训斥下人,只是瞧见他来便也不再追究。
再想想,他好似对家里的事了解不多,但这不是越氏打理的好吗?
”好好好啊~贤妻善女,贤妻善女。”
崔茗又哭又笑,言语极尽悲伤,他就是个瞎子,若他对家中事细致关心些,何至于此啊!
王傅见他这般,道:“娶妻娶贤,祸妻不贤则家中难安,你一个落寞旁支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王傅便走了出去,不再管他。
此事又过了几日,派去调查的人已然查实,并将苦主证据一一带回。
薛镜堂为了此事,提前开封,审理崔家女伤人案。
经苦主诉,这崔家姑娘平日里便很是跋扈,不论瞧上什么只要她喜欢她必要得手。
若遇上比她高门的,则是装乖卖巧,贤良大度的很。若遇上那些低户的,竟显嚣张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