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上前见礼,“下官崔茗拜见老太尉。”
于老爷子也不叫起,寒着声道:“崔长史才是好大的官威,是不是要我亲自迎你去?”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
“不敢?我看你可敢的很。你崔家姑娘随意行凶,若没有你这做父亲的给她撑腰,她怎敢如此目无王法?”
崔茗心下一惊,心道,“怎么回事?莺莺行凶?怎么可能?”
“老太尉,是不是弄错了?莺莺虽然平时里骄纵了些,但是个良善的孩子,万不可能做出行凶的事的啊?”
这叫崔茗如何相信,他与夫人只得了这一个孩子,平日里精心教养,请的先生也都是有才名的。
“呵~良善?若她良善,我那几个孩子此时就不会躺在床上,还生死难料!”
薛镜堂耻笑一声,说出的话充满愤恨。
“怎么会?是不是有何误会?”
崔茗百感焦急,这怎么可能呢?他家莺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当中定是有误会,是不是哪个刁奴打着她的名义,仗势欺人?
“我亲眼所见,人也是我亲自绑的,崔长史若不信看过这份供词再说吧。”
于老爷子说完,便有侍从递上崔肆几人的供词。
里头一桩桩一件件记了不下十来起,其中涉及人命的便有三起。
崔茗越看越心惊,越看心越凉,他甚至都产生了怀疑,这其中说的还是他那可爱明媚的女儿吗?
崔茗久久不言,颓丧在地,过了许久却还是强撑着道:“老太尉,薛明府,这是不是他们故意栽赃?”
“我女儿虽然骄纵了些,但她平日里连身边下从都舍不得打骂,她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呢?”
于老爷子见他这般,好似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心下对他更是厌恶,家中至亲之人作恶如此,做为当家人却一无所知,不是家人瞒的好,而是他无能。
于老爷子失望的摇了摇头,“这其中可少不了你家娘子的功劳,借着你的势欺压百姓,可你堂堂亲王府长史,却说不知?你这长史不如自己卸了去吧。”
“老太尉,这定是有什么误会!那几个护卫定是怕事情败露涉及性命,才会这般的说。”
崔茗此时认定了如此,他不信崔莺莺与他娘子能做出这样欺瞒害命的事来。
“崔长史,你也不必如此急切否认。这供词的上事还有待查实,我家几个孩子被伤那是事实。我也已经派了人去核查,不日便有结果,等王傅到来,我们一同会审,定不冤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