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这里头还有张纸。”陈嬷嬷将盒内的纸交给薛明湘。

薛老夫人来了兴趣:“给我瞧瞧。”

“祖母写的什么?”

“你们自己看。”

两人凑在一处看着内容,看完薛明湘笑了:“这姊妹三人,个个儿是玲珑心思,这还真是丝线制的绒花,用银丝捻成,这份细工巧思,我们也是头一份了。”

“给我们每人都备了,还有家中长辈、姊妹,真是难为她们了。”

“你们回时可安排好人备礼了?”薛老夫人问道。

薛明湘:“安排好了,昨日便让人去县城了。是我们考虑不周,本应该再早些时候备下的,这下倒是让别人见笑了。”

郭喜安接道:“多谢薛老夫人提点,不然我们就要失了礼了。”

薛老夫人笑道:“无碍,你们这些孩子还小,慢慢学着总有独挡一面的时候,陈家也不是那挑礼的人家,日后注意些就是。”

两人称是,一路上行程不快,走走停停好歹赶在腊月初十回了上京。

这上京不乏热闹新奇,郭家大郎与秦家二娘子大婚引起不小的轰动。

两家手笔不小,婚宴自然办的热闹不俗,上京中多数达官显贵都去了,可为是给足了两家面子。

还有一则新闻,不为别的听参宴的人说,那郭家也不知从哪儿请来的大师傅,宴请的酥点就有几十种花样,不仅味道好样子也是精致犹如实物一般。

又说那日新人拜堂时,堂中放着一对喜庆的人偶,憨态可掬模样可爱的紧。

又听说那日有几家女眷头上戴的绒花,娇艳俏丽引得一众贵妇人、女娘不断打听出处。

这谈资在上京城中热闹了许久,直道三月春闱到来才才慢慢被替代。

此次春闱参考的人为历年之最,又是新帝开科第一声自然声势浩大。

薛镜明此次明经一科失利并未上榜,也未责备于他家中长辈兄弟时长劝宥,免他颓丧,毕竟他也才将将十五岁。